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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年轻莱恩 要被我哥批评了3K（第1页）

“看起来像是穿了特种制服的人类，就是不知道面部会是何种情况。”

亚伦站在特制观察窗前，打量着被压制的人形。

他已经能接受很多异形在大体形态上和人类相似的基本事实，至少不看脸，穿上得体的服饰...

光门在亚伦身后轰然闭合，如同天地合拢般不留一丝缝隙。他站在一片死寂的虚空中，脚下是无形的平台，四周漂浮着破碎的时间残片，像是被某种伟力撕裂后冻结在永恒里的记忆碎片。远处，那座黑色方尖碑巍然矗立，九轮血月缓缓旋转，每一圈都带来一次灵魂深处的震颤。

风来了。

不是空气的流动，而是终结本身的低语，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亚伦全身汗毛倒竖。他的心跳变得沉重，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他想迈步，却发现双腿像灌满了铅，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要叫他的名字。”奸奇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一旦你说出口，他就不能再装了。”

可此刻，那个背影就站在那里，瘦削、孤独，大衣的一角被看不见的风吹得微微扬起。亚伦的喉咙发紧，眼眶发热。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亚伦来了。

“你不该来的。”他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整个虚空，像是从宇宙尽头传来，“这里是终焉之地，不属于生者，更不属于……我的儿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亚伦终于嘶哑地开口，指着那枚挂在腰间的陶土娃娃，“你明明可以丢掉，可以毁掉，甚至可以用神力把它化成灰！可你没有！你一直带着它，哪怕你现在已经是‘死亡’本身！”

男人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那一瞬，九轮血月同时暗了一瞬。

“带着它，不代表我还配做父亲。”他低声说，“有些东西，留在身上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我曾犯下的错。”

“什么错？”亚伦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虚空竟泛起涟漪，“你躲了我十六年！用粗暴掩盖温柔，用冷漠掩饰牵挂！你打我骂我，却不肯告诉我真相！这算什么错？这分明是你自私！你怕承担！你怕当我看见真正的你之后，就不会再喊你一声‘爸’！”

“我不是怕这个。”男人终于缓缓转过身。

亚伦僵住了。

那张脸……和他梦中无数次见过的一模一样。深陷的眼窝，刀刻般的皱纹，左颊上有一道早已愈合的旧伤疤。但最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那双眼睛??纯金色的，如同熔化的星辰，里面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燃烧与熄灭交替上演。那是不属于人类的视觉，而是凝视万物终局的神之眼。

“我是怕当你看清这一切后，还会愿意叫我一声‘爸’。”他轻声说，“所以我宁愿你恨我。恨一个会揍你、会嫌你笨、会因为你打翻洗澡水而罚你铲三天羊粪的父亲，总比……爱上一个站在群星坟场中央，手握镰刀的怪物要好。”

亚伦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从来就不是怪物！”他吼道，“你是那个在我发烧时整夜守着的人！是你偷偷把我雕坏的泥像挂在家门口当装饰！是你每次打完我之后，都会默默往我碗里多夹一块肉！这些事……这些事只有爸爸才会做！”

男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却又像是痛苦地扭曲。

“可我现在做的，是一个死神该做的事。”他说，“刚才那一挥镰，斩断的是三千个即将诞生的世界线。它们本不该存在，因为它们的繁荣将以亿万灵魂的永恒折磨为代价。我杀了它们，连同其中还未出生的生命一起抹除。没有审判，没有怜悯，只有终结。这就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诅咒。”

“那就别做了！”亚伦冲上前一步，“放弃这个身份！跟我们一起回去！大安还在扔砖头，安达还在抱怨饭难吃，阿少尼斯伯伯的茶还是那么烫嘴！我们可以继续过那种日子！平凡、吵闹、乱七八糟的日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神，我只想要你回来当我的爸爸！”

男人摇头。

“我已经回不去了。”他说，“就像河流不能倒流，火焰不能收回它的灼烧。每一次我使用力量，我的人性就剥落一层。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你小时候最爱吃什么菜了。我也忘了你第一次学会走路那天，是不是摔了三次才走到我怀里。我记得的，只剩下终结的数量，灵魂的重量，以及那些在灰雾中向我伸出手的脸。”

亚伦怔住了。

原来这才是代价。

不是力量的反噬，不是混沌的侵蚀，而是**遗忘**??对自己所爱之人的点滴记忆，正在被神性一点点吞噬。

“那你至少让我帮你记住！”亚伦哽咽着说，“我把每一件事都记下来！你打我的次数，我全都画在墙上！你给我买的第一个木刻小马，我还藏在床底下！你哼过的跑调的歌，我会天天唱给你听！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就替你记住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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