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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到那个勃发的部位时，许愿下意识的愣了，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碰就能让旁边这人这么大个反应。他盯着被何念遮起来的性器，虽说男人的手也不小，但真要遮住这么大的地方也有些困难，因此从指缝间还是能看到那根的颜色和轮廓。

考虑到何念的身份，那里的颜色有些过于稚嫩了，但联系到他现在的身体也是被其力量同化过，倒也不能说奇怪。

许愿又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同样的部位，他对这里的存在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虽然是人类，但跟何念一样，从他在这具身体内苏醒来之后，他原本的力量就会将这个身体完全同化，从那之后维系这具身体的就不再是人类的那些生理活动，而是靠他的力量。

他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吃喝拉撒，也不需要像人类一样休息，虽说他有时也会睡觉或者吃喝，但都是出于个人的兴趣和防止旁人察觉异样而做的，并非他自身需要。

同样的，他目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只能说何念目前勃起的样子让他产生了一点好奇。

“你……”他有些迟疑，凑近了何念：“是不是要自慰了？”

何念：“……”

大概没想到会从那双精致的像艺术品一样的唇瓣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别开脸，但脸颊上的红晕却是遮掩不了的，更何况他还要腾出一只手扶着少年的肩膀，一面防止他在水池里滑到，同时要防止他靠的更近。

其实也不能怪何念把持不住，他虽然是多种欲望的综合体，而性欲在他体内的占比远排不上第一，只能说他确实太久没发泄过了，加上许愿还毫无自觉的往他身上靠。

于是慌乱之下，他只能解释道：“是会所的酒，里面可能加了料。”

他的理由实在蹩脚，不过许愿也没追究，而是问：“那要我帮忙吗？”他伸出手，正要摸向男人那个地方，却又被拦下。

抬起头，男人的脸在水汽的蒸腾下有些模糊，他声音低哑：“不，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吧。”

于是许愿就这样被赶出了浴室。门在身后被关上，他站在浴室外，突然对自己的魅力有些自我怀疑。

说好的爱他呢？怎么连主动撸一下都不让，还被赶出来了？

他靠在门口，隔着木门，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男人低沉而压抑的喘息，夹杂着一点控制不住的呻吟，一时间竟也有些面红耳赤。

…………

这件事被两人暂时抛在了脑后，暂且不提。次日，许愿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便一大早起来，去何念房间那儿敲门。

没一会，男人打开了门，他向来有裸睡的习惯，只是为了开门见人才匆忙套了条睡裤，上半身还露着。

两人昨天也算坦诚相见了，只是浴室里水汽弥漫，彼此间又没有直视，反而不如现在看的清楚。

许愿的视线正好能看到他的锁骨，如艺术家执刀在大理石上雕刻出的一般，线条锋利深刻，他依稀记得昨天这人淋浴完走进浴池里时，锁骨的凹陷处掬着一捧水，随着他弯腰进入浴池的动作而滑落下来。

他视线下移，滑过这人的腹肌，正要顺着人鱼线蔓延下去的时候，却被睡裤给拦在中间。

“我想问你。”少年收回了视线，停在男人的脸上：“你昨天为什么拒绝让我帮你？”他指的正是昨天何念在浴室里硬了的事，明明之前还刻意有些在勾引他，可是等他真的有些跃跃欲试的时候，反而又拒绝了他。

按照他记忆里两人交往的场景来说，何念从性事方面从没拒绝过他，两人也不能说这件事做得很频繁，但确定下关系后，见面时总会滚到床上去腻歪。

可是昨天他难得主动，却被何念给拒绝了，这人宁愿在浴室里自己解决，也不肯让他帮忙。虽说许愿也不是真的有多想做这件事，但主要要求却被拒绝的感觉有些微妙。

他话音落下，何念便陷入了沉默，好在他并没有让这段令人尴尬的时间延续太久，便开口道：“你记忆还没恢复，这样做好像有些趁人之危。”

“骗人。”许愿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他凑近了对方，姿态颇为强势，何念被他的动作惊得退后几步，结果却被堵在了墙上，他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面前的白发少年眼睛亮的惊人，他直盯着人的时候让人有种从灵魂深处生出战栗的恐惧，只是何念本身也非凡人，才能堪堪挡住他的压迫。

“虽然你是杜天的人，但靠那点能力就要骗过我，也想的太简单了吧。”他的手撑在墙上，明明个子比男人矮了半个多头，但气势上已然将他压在了下面。“你是要自己老实点说实话，还是要我逼你说实话？”

何念闻言，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这件事我其实很早就说过，只是你现在记忆没有恢复而已。就算这样，你也想听我再说一遍吗？”

许是他难得展现出的表情让许愿吃了一惊，原本还咄咄逼人的少年双眉微蹙：“我记忆确实恢复的不多，你说过的话我也没有想起来。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吗？”

何念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会再告诉你一次。”他顿了顿，继续道：“就像你知道的，我是筮界诞生之后的欲念结合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欲望，生灵一旦靠近我就会被我吸引，也会被我催发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性欲、食欲，贪欲，杀戮……如果我不加以控制，我周围总会化成最恐怖的地狱。同样的，我也能感知别人心里的欲望，当然，作为和杜天大人同等级的创造者的你确实不会受到我的任何影响，可是也正因我如此接近你们，我也同样能感觉到你们心里的欲望。”

他毫无后退之路，只能把自己心里的话尽数告诉少年。

“许愿，你对我没有任何欲望。”

“爱也好，性也罢，我从现在的你身上感觉不到对我的任何欲望。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就算你因为赌局在引诱我，但你也不喜欢我，更不爱我。当然，如果是以前，我确实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你的亲近，但是啊，你曾经说过喜欢我的。”

“我只是没办法在感受过你的喜欢以后，再回到你不喜欢我的时候，然后借由你的好奇心来跟我做点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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