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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1《纽约时报》平常月一百页，周日版则达三四百页。

&ldo;通常占满我手指的是油墨。&rdo;

&ldo;可不是吗?让人觉得他们是他妈的故意把报纸印成那样，好让字句留在你手上。&rdo;

&ldo;如果人类都可以登上月球……&rdo;

&ldo;没错，你信不信?大中央车站有个报摊，送一次性的白色手套，好让你用来翻阅那些他妈的报纸。&rdo;他吸了口气。&ldo;马修，我一直在逃避重点，我猜你已经知道重点是什么了。&rdo;

我已经想到了。&ldo;我想麦格劳收到了另外一封信，威尔寄的。&rdo;

&ldo;是威尔寄的，没错。猜猜信的主题是什么?&rdo;

&ldo;一定是有关你的某个当事人的，&rdo;我说，&ldo;不过我不想花力气去猜是哪一个。&rdo;

&ldo;因为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物吗?&rdo;

&ldo;我只是完全没线索，&rdo;我说，&ldo;我没太注意你接的案子，除了我参与过的那几个之外。而且我也不知道威尔为什么会关心那些案子。&rdo;

&ldo;哦，那是一种很有趣的关心方式，我必须说，相当有用，对于我正在进行的案子绝对有用的。&rdo;他暂停了一下，在他再开口前的那一刹那，我已经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ldo;他写的跟我的当事人无关，而是跟我有关。&rdo;

&ldo;他说了什么?&rdo;

&ldo;唔，很多事情，&rdo;他说，&ldo;我可以念给你听。&rdo;

&ldo;你拿到那封信了?&rdo;

&ldo;是副本，麦格劳传真给我的。他找警方之前，先打电话给我，然后把信传真过来。他实在很周到，我不应该叫他混蛋的。&rdo;

&ldo;你没有。&rdo;

&ldo;第一次提到他名字时，我说‐‐&rdo;

&ldo;你叫他白痴。&rdo;

&ldo;你说对了。哦，我想他既不是白痴也不是混蛋，就算是，他也是白痴或混蛋类里面做事周到的一个模范。你刚刚问威尔说什么。《给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尔德的一封公开信》。我们来看看。&lso;你毕生致力于让有罪的人逃脱牢狱之灾。&rso;这一点他错了。在被证明有罪之前，他们都是无辜的。而只要他们有罪的证据能让陪审团相信，我那些当事人就得进监狱。除非我能上诉并获得改判，否则他们就得待在牢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当然，威尔的说法相当正确。我曾代表过的大部分当事人都犯过他们被控告的罪名，我想这就足以让威尔认为他们有罪了。&rdo;

&ldo;他对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他不认为那些被告也有找律师辩护的权利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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