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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esp;&esp;郁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sp;&esp;“你在想什么？下山了。”他提醒祁阳，怕对方不看路。

&esp;&esp;祁阳：“我没事。”

&esp;&esp;他伸了个懒腰，恢复平常懒洋洋的神态：“走吧，下山咯。”

&esp;&esp;郁皊坐上车。

&esp;&esp;祁阳一边掉头，一边问：“你还要回公寓吗，还是直接送你到……”

&esp;&esp;郁皊的电话忽然想起来。

&esp;&esp;他拧眉，看见来电人的备注：宣闻天。

&esp;&esp;郁皊示意祁阳噤声。

&esp;&esp;他接通电话。

&esp;&esp;宣闻天威严又强势的声音响起。

&esp;&esp;“回医院一趟，你奶奶要不行了。”宣闻天自顾自地宣布：“一个人回来，我有事要和你谈……”

&esp;&esp;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够驾驶座上的祁阳听见。

&esp;&esp;他未说完的话语变成沉默，嘴巴没来得及闭上，变成一个惊讶的“o”。

&esp;&esp;“去医院吧。”

&esp;&esp;郁皊挂了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esp;&esp;祁阳不敢再说什么，一个劲点头。

&esp;&esp;刚开上公路，他的速度就快起来，远远甩开身后的面包车。

&esp;&esp;祁阳透过车窗，用余光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郁皊。

&esp;&esp;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半阖着眼，眉头紧锁，纤长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轻颤的阴影。

&esp;&esp;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郁皊迷迷糊糊想起来很多旧事。

&esp;&esp;他的母亲是八年前去世的，那时候他八岁，是郁茉和宣闻天的独生子。

&esp;&esp;那个时候郁皊还不知道父亲早就在外面养了情人，情人还怀了孕，圆满的家庭像泡沫一样破碎。

&esp;&esp;情人拿着b超检查单上门的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郁茉照常送他去钢琴老师家上课，答应了中午接他回来的时候可以提前吃一小块奶油樱桃蛋糕。

&esp;&esp;郁皊很听话，乖乖跟着老师上课，直到晚上回到家，发现了手机里好几通没接通的电话，和一直温和疼爱他的父亲的宣告：

&esp;&esp;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他即将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esp;&esp;宣闻天让郁皊叫那个已经显怀的女人妈妈。

&esp;&esp;郁皊已经不太能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况，只知道那个女人炫耀似的用手捂着肚子，指甲涂了鲜血般的红，很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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