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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第3页）

&esp;&esp;霍延己看向那双懵懵懂懂的眼睛，缓缓道：“你没发现，除了龙形外，你的其他‘皮肤’都没有攻击性吗？”

&esp;&esp;桑觉一愣。

&esp;&esp;准确来说，龙形有攻击性，是因为龙本身就有战斗力，而不是因为畸变形态。

&esp;&esp;但之前遭感染的灵芝、绿菌，包括新的常青藤，看起来都没有威胁感。

&esp;&esp;霍延己道：“之前在千狼山脉的时候我观察过，被你攻击的怪物们除了死亡和受伤，没发生任何变化。”

&esp;&esp;也就是说，不止桑觉本身不能污染他人，他受污染而得来的形态也无法污染任何人。

&esp;&esp;霍延己看着缠在手上十分亲昵的藤蔓，眼底染上一丝复杂：“你的‘新皮肤’并不是我们当下认知的畸变型常青藤，而是几百年前未遭受污染、正常形态的藤蔓。”

&esp;&esp;桑觉没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这意味着，你不仅能复制被感染生物的基因，还能剔除它们自身的污染性，变回世界失序前该有的样子。”

&esp;&esp;就像从老卡尔尸体里冒出的灵芝，也是几百年前无害无污染的状态。

&esp;&esp;而畸变型绿菌和史前文明的绿菌并无太大差别，只是体积变大了，龙是坍塌之后的新物种，也没有新旧对比，桑觉也从未变成过灵芝，因此霍延己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以上这一点。

&esp;&esp;小恶龙试探地问：“这是好事吗？”

&esp;&esp;“……”霍延己抽出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桑觉，对你个人来说，任何消息都谈不上好事。”

&esp;&esp;桑觉不论对人类有没有用，一旦被发现都只有被抓回研究的结果。

&esp;&esp;如今不是一百年前，幸存者也不是废水研究高地那群单纯的研究员，不可能去包容一个非我族的怪物。

&esp;&esp;他们只会忌惮、恐惧，或者想着能不能给人类带来利益。

&esp;&esp;然而最可悲的是，如果桑觉真的能解决污染问题，霍延己也无力阻止。

&esp;&esp;他和桑觉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esp;&esp;两人对视着，桑觉微微歪了下头。

&esp;&esp;霍延己微顿，将人揽进怀里：“既然以一百多年前的技术都没研究处什么，那么大概率说明你的基因对人类真的无用。”

&esp;&esp;桑觉闷声问：“万一呢？”

&esp;&esp;“如果有万一的情况发生，你要学会反抗，远离人类的世界，不必因为任何人妥协，哪怕站在对立面的人是我……是安娅博士死而复生。”

&esp;&esp;霍延己永远不可能为了私情背弃人类，人类利益至上在他这里始终是真理。

&esp;&esp;可他又在教桑觉如果真遇到那种情况该怎么办，矛盾且割裂。

&esp;&esp;“……”

&esp;&esp;活跃的藤蔓跟着主人的沉默安静下来，静静攀附在霍延己的腰上。

&esp;&esp;桑觉不搭话，悄悄道：“修整时间有两个小时，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esp;&esp;霍延己：“……”

&esp;&esp;桑觉补充道：“你已经硬好久了，从我醒来开始——”

&esp;&esp;霍延己捂住桑觉的嘴，微叹一声，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esp;&esp;为什么有反应？还不是因为那簇藤蔓在他身上游走乱撩。霍延己当然不会对这种生物产生反应，但一想到主体是桑觉，就难以克制雄性本能。

&esp;&esp;嘴巴被捂住，桑觉还是可以‘说话’的。

&esp;&esp;那双专注漂亮的眼睛，以及蠢蠢欲动的柔韧藤蔓，都仿佛在问——真的不想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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