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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叶望把鸭子赶到河边豢养。他围了一个大篱笆，截取了一段河道。鸭子全在其中。旁边还搭了一间鸭棚，晚上就把鸭子全赶进棚里面。他还搭了一间屋子，供他住。每天，他都会打开篱笆，花一段时间赶着鸭子沿着河道走。

每天中午，他家的大女儿，叶萱，当时还是个小姑娘，会把母亲准备好的饭菜端去给父亲。

“你来了，吃了饭没有？”每天送饭来，父亲都是这句。“吃了。这是你的。”叶萱把端着的那碗饭菜递给父亲，然后她似乎记起了什么，猛拍了一下自己前额，“糟了！我忘了拿筷子。”

“没事儿！筷子嘛，到处都是。”说完，叶望扯下了几跟竹枝，将就着做成了一双筷子。“这不就是筷子了？”

“这脏吗？要不要我拿河里洗洗？”叶萱小心翼翼地问，她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河里尽是鸭粪，洗了能吃吗？就这样将就着吃吧！反正吃了也没事。难得让你再跑一趟。”叶望说完就大口吃起饭来。“老大教你认的字都认识了么？教你的算数咋样了？”

“都会了。”叶萱回答。“有时间我得再教老大一些，然后再让他教你们。”叶望笑呵呵地说。

“你可以先教我呀！我再去教大哥他们，好么？”叶萱急切盼望父亲同意。“我也想当一回师父。行么？”

“嗯……好吧！每天你来送饭后，我都教你一会儿，咋样？”叶望同意了。“爸爸万岁，爸爸万岁！”叶萱高呼。

“人哪儿能万岁？被人称为万岁，只是出于奉承罢了！弄得自己飘飘然，真以为自己万岁了。”叶望想。

鸭子长得半大了，叶望看了心里高兴。可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叶望的鸭群中开始有鸭子死。开始，三四天死一两只，叶望也不大再意。后来，越死越多，竟一天死了五只。有一些鸭子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喂它东西它都不吃。　　　　　　　　　　　　　　　　　　　　　　　　　　叶望晓得事情严重了，他立马想解决方法。看样子，鸭子是生病了。生了病，就得医治。于是，叶望让老二叶地守看着鸭子，他提了两只病怏怏的鸭子去找六弟。

“六弟，出事了！”叶望一进六弟家的门就对正坐在家里看书的叶悲说。

“出啥事了？你鸭子还没长大，就提来给我吃，不好吧？”叶悲不晓得出啥事了，随口问道。

“只要你帮我解决了事，别说这两只，我再送你十只都行。先帮我看看吧！这鸭子怎么了？我的鸭子已经无缘无故死了十七八只了，依我看，恐怕也是患了瘟疫，患了鸭瘟。你帮我看看。”叶望很急切。

“大哥，这事有难度。你晓得，我只给人看病。给鸭子看病，这种事我从没做过。而且，我根本不会。”叶悲坦言。

“人和鸭子不一样么？有血有肉。”叶望不解，而且有些许气愤。

“人有手，鸭子有么？人手上有脉，我可以把脉。鸭子就算有脉，它的脉肯定与人的不同。我怎么医？”也许是叶悲觉得叶望加大声量是不尊重他，所以他也提高了声音。

“对不起，兄弟。为兄的刚才实在太着急了，说话有点过火，请别往心里去。兄弟，你也要清楚为兄的难处。我家的积蓄用来买这些鸭子了，要是它们都死了，这日子就没发过了。六弟，既然你无能为力，那么我就告辞了。”叶望转身就走，叶悲叫住了他。

“刚才我的态度也不大好，别见怪。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个专门的兽医，或许那样才能挽回损失。”叶悲建议道。

叶望开始来往于周边各个镇，寻找兽医。有几个人冒充兽医，叶望一眼就看出来了。找了几天，没找到他想找的兽医，鸭子还在不断地死。

叶望绝望了。

“大哥，你还有多少只鸭子？”四弟叶叹来问。“一百一十来只，怕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要死光了。”叶望叹口气。

“你再去买几只和你养的大小差不多的。”叶叹说道。“我的鸭子在不停地死，你还让我买鸭子，是何道理？”叶望完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