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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善后195（第1页）

大副估计事情可能暴露了，但情况也就是到此为止。他强打起精神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跟我说话？”他的语音模糊，微弱，但在佐藤正一听来，却是极其刺耳，挑战了他不可一世的虚荣心，挑战了大日本帝国的绝对权威。

“放肆！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吗！”佐藤正一异常恼火。这是谁审谁啊？

大副强打起精神，断断续续地说：“是的，我管不着。你说的不错。那我是在和谁说话呢？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东西？明人不做暗事，你怕什么呢？”他判断水手长已经牺牲，就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手。激怒了对手，自己也好一死了之，以死明志，我好去给水手长做个伴。这个家伙肯定是个狠角色，一上来就往死里整（大副进来的时间并不长）？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不了鬼子的摧残，意志薄弱，下意识地说出不该说的话。

佐藤正一可不是别人能够随意调动、摆布他的情绪和意志的，此刻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说：“你的激将法对我无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日本宪兵队大尉佐藤正一，我要让你认识我！”

大副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的意思，仿佛面对一个顽劣之徒，看到了一丁点儿的进步，他不无嘲弄地说：“大尉，佐藤——正一，不错，不错。你，有，进步了；我，知道了。你，问吧，还有——什么，问题？”

“你他奶奶个熊！你他妈的真是高抬自己了？”佐藤正一明明知道对方用的是激将法，可自已怎么就按照对方的思路来回答了呢？他感觉蒙羞了，他用皮鞭的金属把柄别住大副的下颌，死劲别，往死里别。“我有什么问题？我的问题就是考虑让你如何去死，是让你立马去死，还是让你生不如死？”

“无可；无不可。悉听——尊便！”大副笑着说，他刻意笑出声来，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水手长已经走了，“我的好兄弟，我来也！”

大副说的不太清楚，佐藤正一还是听明白了，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正当他无法收场，一时不知所措的时候，有鬼子向他报告。

北原有两个小时不接听电话（理由是出现场了），南京发来了电报，要北原委派（处理“江汉号”）当事人将船长及相关人员连夜押送南京，并确保生命无虞。

佐藤正一泄气了。怕就怕有上级干涉，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没办法，军令如山。他甩掉手上的皮鞭，走人。

龙达回来报告，船还在，鬼子带走了几个人，码头上除了行动队的二鬼子，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了。杨正豪知道“江汉号”上的同志可能遇到麻烦了。夜半更深的，也无法打听更多情况。

杨正豪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上班，杨正豪在八号码头附近的马路上发现“江汉号”还在，整个码头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心里凉了半截。

徐思鸿向他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还处于兴奋状态），杨正豪心不在焉，问：“‘江汉号’还没有离开八号码头，船上的同志现在怎样？”徐思鸿一时语塞，这才感觉到了情况不妙。“日本人的情况一摸黑。”杨正豪深切地感受到没有内线的麻烦。

佐藤正一连夜带着一部小车，一辆大车到南京复命。

接待佐藤正一的是南京宪兵司令部的一个大佐，大佐听取了佐藤正一的汇报和潜伏的身份后，首先肯定了他的作为，但又强调只能是亡羊补牢了。然后又主动告知，自己曾经在“陆军中野学校”任教，与佐藤正一是师生关系，很欣赏学生的忠诚和斗志。最后又从全局分析，严肃地告诫、训斥：“影响了正常的长航运输，干扰了正常的经济秩序。”“你懂么？”“航运上的损失谁负责？”“‘江汉号’上还有战略物资。”“井底之蛙！”

大副估计事情可能暴露了，但情况也就是到此为止。他强打起精神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跟我说话？”他的语音模糊，微弱，但在佐藤正一听来，却是极其刺耳，挑战了他不可一世的虚荣心，挑战了大日本帝国的绝对权威。

“放肆！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吗！”佐藤正一异常恼火。这是谁审谁啊？

大副强打起精神，断断续续地说：“是的，我管不着。你说的不错。那我是在和谁说话呢？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东西？明人不做暗事，你怕什么呢？”他判断水手长已经牺牲，就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手。激怒了对手，自己也好一死了之，以死明志，我好去给水手长做个伴。这个家伙肯定是个狠角色，一上来就往死里整（大副进来的时间并不长）？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不了鬼子的摧残，意志薄弱，下意识地说出不该说的话。

佐藤正一可不是别人能够随意调动、摆布他的情绪和意志的，此刻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说：“你的激将法对我无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日本宪兵队大尉佐藤正一，我要让你认识我！”

大副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的意思，仿佛面对一个顽劣之徒，看到了一丁点儿的进步，他不无嘲弄地说：“大尉，佐藤——正一，不错，不错。你，有，进步了；我，知道了。你，问吧，还有——什么，问题？”

“你他奶奶个熊！你他妈的真是高抬自己了？”佐藤正一明明知道对方用的是激将法，可自已怎么就按照对方的思路来回答了呢？他感觉蒙羞了，他用皮鞭的金属把柄别住大副的下颌，死劲别，往死里别。“我有什么问题？我的问题就是考虑让你如何去死，是让你立马去死，还是让你生不如死？”

“无可；无不可。悉听——尊便！”大副笑着说，他刻意笑出声来，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水手长已经走了，“我的好兄弟，我来也！”

大副说的不太清楚，佐藤正一还是听明白了，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正当他无法收场，一时不知所措的时候，有鬼子向他报告。

北原有两个小时不接听电话（理由是出现场了），南京发来了电报，要北原委派（处理“江汉号”）当事人将船长及相关人员连夜押送南京，并确保生命无虞。

佐藤正一泄气了。怕就怕有上级干涉，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没办法，军令如山。他甩掉手上的皮鞭，走人。

龙达回来报告，船还在，鬼子带走了几个人，码头上除了行动队的二鬼子，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了。杨正豪知道“江汉号”上的同志可能遇到麻烦了。夜半更深的，也无法打听更多情况。

杨正豪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上班，杨正豪在八号码头附近的马路上发现“江汉号”还在，整个码头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心里凉了半截。

徐思鸿向他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还处于兴奋状态），杨正豪心不在焉，问：“‘江汉号’还没有离开八号码头，船上的同志现在怎样？”徐思鸿一时语塞，这才感觉到了情况不妙。“日本人的情况一摸黑。”杨正豪深切地感受到没有内线的麻烦。

佐藤正一连夜带着一部小车，一辆大车到南京复命。

接待佐藤正一的是南京宪兵司令部的一个大佐，大佐听取了佐藤正一的汇报和潜伏的身份后，首先肯定了他的作为，但又强调只能是亡羊补牢了。然后又主动告知，自己曾经在“陆军中野学校”任教，与佐藤正一是师生关系，很欣赏学生的忠诚和斗志。最后又从全局分析，严肃地告诫、训斥：“影响了正常的长航运输，干扰了正常的经济秩序。”“你懂么？”“航运上的损失谁负责？”“‘江汉号’上还有战略物资。”“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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