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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云璟也问他：“你们家以往养过戏子吗？”

&esp;&esp;云舒连连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听说有人家养过。”

&esp;&esp;管家这才笑着说道：“谁也不是常年都有那个闲心思听戏的，要说养一班戏子，咱们家也是养得起。只是养那些，又要管吃喝又要管穿衣，还得专门分派人来管理。况且家中女眷们大多都不喜欢请戏子来家住着的。

&esp;&esp;像是咱们老太太虽然爱看戏，却也不愿意让戏子进门，尤其怕戏子进了家门，带坏了家里的风气。过年过节热闹热闹倒还好，其余时间老太太还不爱看戏。倒是有人跟老太太提过，反被骂了一顿，说咱们书香世家，男儿不紧着读书，偏要学那些纨绔子儿们养戏子？因此逢年过节宁愿多花钱请最好的戏班子来，也不愿意在家养着戏子。”

&esp;&esp;云舒这才点点头，想来也确实。戏子经常上台表演，身段长相都要好看，这么养在家里，家里稍微好色的，以往也不过在外面折腾，如今有了好的养在家里，倒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家风都要萎靡了。

&esp;&esp;一家犹如一国，凡是娱乐至上的家国，向来风气都不好，玩乐

&esp;&esp;云舒的记忆力很好，背书很快，在顾家的这段时间至少将四书五经背全了，剩下一些十三经的内容还没有背完。

&esp;&esp;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他自觉背书并不是最大的难题，难的就是做文章跟了解释义。

&esp;&esp;记注释比背原文要难，古人不用句读，有时候一句话有许多讲解，背诵已经苦难，更何况字数更多的注释，有时候要学同一本书却不止要看一个人的注释，要记起来就十分辛苦。

&esp;&esp;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前方的目标，如今银钱方面暂时也不用担心了，总得坚持，云舒也没有抱怨，只继续学习下去。

&esp;&esp;年后又过了几日，年味散去，一切恢复往常，云舒便提出了要离开的打算。

&esp;&esp;大人们都已做好准备的，老太太听他要走，便叫了家里一个粗使婆子跟一个叫吉祥小子跟着云舒一起回去。

&esp;&esp;他们本是母子，婆子丧夫早，小子机灵且是家生子，知根知底的，给了云舒也方便。

&esp;&esp;母子二人虽然卖身在顾家，却因为没什么人脉，因此也受不到重用，如今将他们指给云舒，也是照样拿工钱，又饿不死，还能在主子面前操持，自然也都愿意。

&esp;&esp;云舒见老太太赐人，不好推辞，因此谢过了，就带着二人离开。

&esp;&esp;这日分别，家中女眷是不好多送他的，只是家里哥哥侄子们来送了一回，顾老爷也因为有公事要忙并没有来。

&esp;&esp;在码头时，云璟握着云舒的手臂，迟迟不松。平时云璟不多话的，如今却像个婆子似的，跟云舒说了许多话。

&esp;&esp;大多都是学业上的事情，吩咐他着重看些什么书，之后又约定要互相写信。

&esp;&esp;古人一别就难再见，因此十分重情。

&esp;&esp;经过这次远离家乡，在宋城见过云璟后，云舒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情。

&esp;&esp;就是任何时代都会有重情跟薄情之人，然而古代遇见的重情义的人，似乎要比现代更多。

&esp;&esp;譬如只是跟顾家交好的赵叔，一路过来对他多有关照，明明也不是亲戚，只是跟他亲叔叔是普通朋友而已，却能如此待他，放到现代也不见得有多少这样的人，会对别人家的孩子如此关照两个月。

&esp;&esp;又譬如云璟，不过在一起玩了一二个月，堂兄弟之间已经好得别离时要抹泪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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