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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3页）

“他是业务伙伴，我用得着他。”李璐强压怒气。

“当然。当然是‘用’得着他。——业务伙伴，鬼才会相信。”

“你太放肆了，不要以为你受了一点委屈就可以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你也不要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的乡下孩子。这几年，我学会的太多了。”

“你听着，我并不欠你的。”李璐顺手从梳妆台上操起了一个造型漂亮的瓶子，“用得起这种牌子，说明你也享受了不少了。我看你来到大城市，无非就学会了过有人服侍的生活，学会享用这些该死的品牌罢了。”她猛地将瓶子摔在地上，瓶子落在地毯上，并没有破碎，一些液体从瓶口流了出来，一股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苗琪琪猛地把面膜从脸上拽了下来。“你以为我真的愿意过这种生活？愿意一天到晚守着他，看他犯糊涂、说胡话、傻笑、手舞足蹈吗？这种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才到头呢？你说过要给我自由，为什么还关着我？而你自己却可以到处去寻找各种各样的‘业务伙伴’。你把我的生活彻底毁了！”

李璐打断了她的叫嚷：“别闹了。这样闹，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要的自由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吗？自由，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她停了一会，又说：“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苗琪琪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赌气地扔在了她的脚下。

她捡起了那把钥匙，最后既怜惜又厌恶地看了苗琪琪一眼，走出了房间。

一天下午，楚戈戴着低檐帽，第二次来到美林公馆别墅群。陪伴他的依然是派出所的民警小胡。这一次来美林公馆的目的很明确，他委托小胡把住在美林9号的一家人牢牢看住。他可不希望在刑拘李璐之前，让她得到风声溜走了。

“放心吧。”小胡虽然不了解内情，却依然信誓旦旦。“9号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他们来到美林9号对面的一栋还没售出的别墅里。在这里，观察美林9号角度绝佳，且不容易被人发现。

“最近这段时间，这一家人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吗？”楚戈问。美林9号大门紧闭，客厅的落地窗帘足有四米高，现在关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庭院里绿草如茵，一排天竺葵开得如痴如醉。庭院门口，那辆白色的威驰车静静地停放着。

“没有。”小胡摇摇头，“李璐每天早上9点开着她的墨绿色的宝马出门，后座载着他们家的保姆。再过一会儿，李方和那个男保姆凯凯出现在院子里，他们可能刚吃过早餐。如果天气好的话，他们在外面一直待到11点，有时玩玩足球。10点半的时候，保姆打的回来，卸下食品和日用品，塑料袋上印着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的名字。从下午到晚上，李方和凯凯没完没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晚上10点之前，李璐驾车回来。然后，这一家人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苗琪琪呢？”

“她几乎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偶尔会到屋顶花园上吹吹风。穿着松垮垮的睡衣，汲着拖鞋，呆呆地看着李方他们在院子里傻闹，总是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有钱人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呃？”

“没有访客？”

“没有，如果不算保安物业管理人员的话。”

楚戈不再说话。掩隐在绿色灌木之间的美林9号宁静得像房地产售楼广告上的图画。

过了几分钟，楚戈猛地用手肘推了推小胡，问：“那个人是谁？”

小胡陡然紧张起来。他们一起看见，漂亮的橡木大门几乎是被撞开了，一个人影奔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车钥匙，冲向门口的威驰。凯凯紧紧跟在后面，边嚷着什么边试图抓住她。他追到车边拉住车门，已经坐到驾驶座上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向他踢出了一脚，牛仔裤下水钻高跟鞋锥子似的尖端戳中了他的肚子。

撒旦之血　第九章（4）

凯凯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威驰迅速地发动了，向着美林公馆的大门开去。

“怎么回事？”小胡懊恼地叫了一声。小徐从床上蹦了下来。

楚戈猛吸了一口气，对他们交代了一句“继续监视”，也冲了出去。他的大切刚好停在门口。

在美林公馆通向马路的专用车道上，楚戈追上了威驰。他不由得缩短了两车之间的距离，因为威驰发疯一般开得飞快，一眨眼就上了市区的主干道，闯过两个红灯，来到市中心闹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