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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施压（第1页）

“既然决定赴死，”李剑聆一步步压上，目光钉在雀儿的身上，一股无名的寒意弥散开来，笼罩上荣生台正中央，以至于地面上竟然在短时间内凝结出了一层薄霜，“为何不死！”

雀儿闻言一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李剑聆。

南照王府席位，宋瑜等人看着李剑聆周围的薄霜，一时间面目变得格外凝重。

“李剑聆的内气中带有一抹阴气？”宋瑜询问。

“不好说。”屠人千回答，“人类修者，将天地灵气炼化入体，变成纯净的元气，其中因个人体质而带有一些属性实属正常，比如带有一些火元素、水元素等等，但要做到内气外散后影响到方圆一丈的环境，老夫尚且没有见到过！”

“此人有些诡异。”宋瑜眼神虚眯，看来在沁灵泉，李剑聆压根儿没有用出真实实力。

“只是李剑聆，”宋瑜冷笑，“你有藏着的手段，本世子就没有压箱底的功夫吗？”

李剑鸣挡在雀儿身前，与李剑聆对视一眼，只觉得李剑聆眼中寒意更甚，却也不知为何让平日没有情绪波动的李剑聆有如此表现。

李剑鸣转身看向雀儿，“雀儿，和潭祭老人说你不想死，你弟弟的费用我来出。”

李剑鸣顿了顿，接着说：“无论如何，也不该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弟弟的前程。”

“小潭主……”雀儿的眼中流下泪来，温暖的早春，雀儿一身严严实实的冬装，眼泪滑下，浸湿了羊绒的领子。

“滚开。”身后是李剑聆冰冷的声音。

李剑鸣回头，与李剑聆针锋相对。

“你如何能决定她的死活？”李剑鸣声音中含着薄怒。

“最后一句话，滚开。”李剑聆的目光锁定在了李剑鸣身上，一股阴煞至极的寒气一瞬间自李剑聆身上迸发而出。

李剑鸣只觉面前突然冲来一股寒流，裹挟着丰沛的内气，让他一时无法招架。李剑鸣闷哼一声，寒气入体，呼吸凝滞，几乎抵挡不住，脚步不自觉地就要往后挪动。但他立刻咬咬牙，坚持了下来，脚步焊在了地面上。

“呵。”李剑聆看到了李剑鸣的行为。

“给我一个理由。”李剑鸣咬紧的牙关中蹦出了几个字。

“理由？”李剑聆露出了一个冷漠而玩味的笑容，他的声音包裹着内气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你在外面待了几年，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一个清潭人？”

李剑聆说着，朝李剑鸣逼上一步，“清潭人不惧死亡，以死为荣，向死而生，若是有人一开始决定要死，最后却贪生怕死的想要苟活，那她真是给清潭丢脸！倒不如让我结果了她！”

话毕，李剑聆陡然看向雀儿，只见其漆黑瞳子的极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这是无意义的死亡！”李剑鸣抗住李剑聆的威压，怒喝。

“你懂什么？”李剑聆眼神虚咪，“她活着又能有什么意义？”

李剑聆再前一步。

“三声。”李剑聆说。

李剑鸣死盯着李剑聆，他自然明白李剑聆的意思，却一步也不肯挪动。六年前那个带着李剑鸣在清潭各地玩耍的李剑聆，带着和煦的笑容，与如今如此冰冷陌生的面庞重叠在了一起。

“三。”李剑聆向前一步。

李剑鸣不动。

“二。”李剑聆的脚步周围凭空凝出雾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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