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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第2页）

一行人刚出发没两小时，没想到那轮胎又被扎破了，好在阿根技术好，倒是惊的我一身冷汗，下了车一看一排钉卡路面上。阿根也是个能人，来人过来，不知说了啥，给指了条修车的路。一晃到了夜里才到了上海，找到了冯老医生说的那家医院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一夜。

夜里月亮许是在车上睡的时间太长了，吵着闹着要出去玩，叶萍也说睡不着。我拉着她说出去逛逛，散心一下，已经到了上海，既来之则安之。放轻松点，指不定有得治，花点钱怕什么。我们都还健壮的狠，来日方长。出门时，正好看到从霞鬼鬼祟祟的进了阿根房间，我怕不好，叶萍拉着我劝道

“从霞快二十大几的姑娘了，自有主意。”

“难得她哥走了后，她能见着个喜欢的。这几日的相处，我见那个阿根也是个靠谱的，这次出门都是靠着他带着，等回家后，同贤启说说。”

我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抱着月亮，叶萍挽着我胳膊往外走去。

黄浦江的边上很冷，行人倒也是不少，第一次见着了电视里的外国人。叶萍有点惊奇，频繁回过头看了好几眼。

“贤政，你看那眼睛，那肤色。”

我只是笑到：“别搞得我们没见识，像个乡巴佬。”

“我们本来就是乡巴佬了”

这些年苦着她了，见她笑的开心，我也跟着开心。

医院门开，没想到居然挂不上号了，一群阿婆在四处穿梭，问我们买不买挂号票，多呆一日就得多花钱，先瞧上医生，早治疗。我思虑半刻便买了挂号票，阿婆见我们是外地人直接带着我们往楼上领。

“外地来的吧，这医院骨科一绝咧，挂不到号的，你得找我买，我有门路的。”说完抬头瞧我们

“看着你们几个四肢健全的，精神好的，也不像是骨头有问题的啊，我见过那种疼的直不起身子的，指头结一个结一个的。”看着我怀里抱着的娃娃，那阿婆嘀咕道

“这地方，来的要是娃娃”便不在吱声，人总是有好奇心和探索欲，这阿婆一开始就碎念，见我们并未给去积极回应，便闭了嘴。

一行人脸色讪讪，她喊着旁边一小护士，说这是挂的邹老的号，本以为是本家，一会套个近乎，谁知道看了门上的名片是邹姓的邹。进门就见到一瘦脸老爷子，目光清明，问完情况后，摸了骨，让我们去检查，叶萍在一旁抹着眼泪：

“咱孙女还这么小，应该是能治的吧。”

那老爷子将我带了的原先检查的资料好好看完一遍说到：

“你们那个市的老医生说的没错，也是个能人了，这的确是老话常说的糯米娃。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个症状的，现在国外科技也发达了，医院还有些医生，一会我们都帮你瞧瞧。”他看我们千里迢迢的来，说让小护士带着去先去找一下在外曾经留过学的医生，看看会不会有不同的看法。

那小护士领着我们：

“邹老就是心肠软，你们还好遇到他了，带你们去的是我们主任医师那里”

我们往楼上去，过了一道门后，就看到了，门上挂着牌子，护士长，旁边是主任医师，小护士敲了敲门先进去了，让我们在门外等着，也不知道怎么面色有点尴尬，我们几人进到里面才发现是个接待室，外面看着是两个门，里面接待室互通成了一间，然后在往里间又分开了两间，门牌上挂着护士长和主任室。这格局着实让人看迷糊了，也未多想，就听到隔壁屋里叫进去了小护士，我们进了那个主任办公室的门，那医生见到真人了，比想象的还年轻许多。

他让叶萍和阿根在接待室等着，只让我一人带着周亦月进了门，看完了所有的诊断资料以及当初市里检查的片子，听着我的描述，手指敲着桌面琢磨片刻后

“这个病现在的技术暂时治不了的，希望非常渺茫，孩子如果保护不好怕是活不到十几岁，就算活下来身子骨也是长不大的，不过现在医学发达了，可能后面会有希望的。”

我听出来话外之音，“医生，其他城市，会不会有更好的专家医院。”

他突然问了下我们怎么来的上海，我说是开车来的，沉吟一会，这种病治不好很多都是人才两空，你们看着还算有点能力的家庭，不行上BJ看看，重要的娃娃是好好保护好，能不下地就不要下地吧，BJ老医生多，试一试。

上海第三日

当夜我给贤启和从海都打了电话

“竟然都出来了，那就顺道弯去BJ看看。”

一行人又出发去了BJ，原先来的路上从霞一直在晕车呕吐，怕是折腾的身体不好，水土又不服。我便让她先她回家去，给买了火车卧铺票又给送到了火车站。火车站内从霞一步三回头的，这个倔强的孩子这次倒是听了阿根的劝真的同意先回去了，想想突然觉得叶萍的话也有道理，阿根看着心细还算靠谱，回去之后，也能成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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