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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封是挡箭牌,季姝是保护伞,”她重复着,蓦地笑出声,语速越来越慢,“季姝是保护伞。”
江今赴轻捏着她的后颈,她笑得花枝招展,却又不含一丝情绪,只是纯粹地弯了眉眼,出尘绝艳,颜若桃李,他倚着墙,她靠着他,细手在他胸腔,不由自主地握起来。
“你说得对,二哥,”卿蔷点了点他的心口,“我一叶障目了。”
“她挡在我眼前十五年了,我父亲也去世十五年了,”卿蔷像是置身事外的讲述,“她年初出现,我父亲年尾去世,这么一想,真的好巧。”
“但怎么会呢?”她又像实在不解,“他们本该毫无瓜葛。”
江今赴低眸凝视着她。
卿蔷停顿了会儿,似乎是明悟了,一拍手:“我知道了,人心无解。”
她看他:“对不对,二哥。”
江今赴手指插到她后脑勺的蓬松头发中,揉了揉,片刻沉默:“卿卿,对不起——”
“你不要对不起,”卿蔷打断他,自开口后一直轻柔的声线有一瞬涩意,但很快被她压下,“你不要对不起,第三次了。你上次道歉是没有安全感,结果我先发了脾气,上上次是我们解开误会后,你说你来迟了,这次是你为了我,来跟个装疯卖傻的人对峙。”
她喘了口气,认真道:“没有一次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江今赴的嗓音又轻又缓,低低地否认她,“你会有负面情绪,就是我的错。”
“今天这件事是我在赌,不该让你听到的。上次是沈封有心作梗,他大概对我和你的关系有猜测,所以说了那么一番话来试,如果当时我没听到,第二天听了剪辑过的,估计会更加控制不住。”他挺有自知,垂着眼反思了一段儿,又低下头贴了贴她的额。
“至于相遇有没有太迟,我都想爱你更久,哪怕再早,我都会觉得晚。”
人心无解,爱亦无解。
卿蔷定定地望着他:“别招我哭,现在不能。”
八个字将她现在的情绪展露无遗,她一双清眸很暗,有许多不堪被挡在眼底,是压抑到极致的异常冷静。
江今赴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摩挲下,应声:“好。”
另一只手使力,单手揽腰让她腰腹抵在了他肩,将人扛起来。
“——!”卿蔷有点儿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下意识撑在他肩颈处,“你惯会用出其不意打断我的思想。”
似怨非怨的话刚落,她就被放在了沙发上。
江今赴笑了声,尾调扬着,低低缠上来:“这是听大小姐的话。”
卿蔷偏头看着他,他是跪伏在沙发上的,一腿踩地,一腿屈起,裤脚被推上了些,她目光停留在那儿几秒,倏地坐起来要去拉——
被他躲开。
他站直,黑沉沉的视线压下来,眉骨微动,几分轻挑,他眼型风流,暗示十足:“急着干什么?”
卿蔷盯着他:“二哥,你听没听说过欲盖弥彰?”
“没听说过也不打紧,”她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就在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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