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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磨平阴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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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罗斯在心中遴选一番后，将玛丽安确定为接受序列5力量的首选。为了能与她当面解释，特意将去她教区传教的时间往前提了些。
如他所料，玛丽安果然亲自前往教区陪同，阿德罗斯给教团众开示时她全程陪在旁边，虽已看过数次，还是露出了惊叹的神情。
“每次觐见教宗，都觉得您身上的圣光愈发显着了呢。”
主教和助祭们的觐见之后，她陪同阿德罗斯回休息间小憩时说。
阿德罗斯正要与她说杰尔曼一事，等到随从的人告退，便转向玛丽安，将隆交代的事情与她复述了一遍。
他没有提“序列5”这个词，只强调了这份力量十分强大，几乎可与自己等同，只是需要消化，在这期间，她可能需要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停留一阵。
玛丽安好奇，“是哪里？”
阿德罗斯谨慎道，“唔，有一个叫杰尔曼的人，你听说过么？”
玛丽安立即双眸闪亮，“啊，杰尔曼大人！当然！简直太帅了。”
她说完立即心虚地看了教宗一眼，脸上微红，“啊实在抱歉，我一时忘记了场合，请您恕罪。”
阿德罗斯倒不以为意，他最大的担忧是，接收这份力量的人得暂时停留在杰尔曼舰队。如今看玛丽安明显不会介意，也放下了心。
这件事说定之后，阿德罗斯便告诉玛丽安暂且等待，等他联络完杰尔曼之后，再告知她具体双方见面的时间、地点和方式。
玛丽安激动得双颊绯红，“您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耐心等待！”
她的表现看起来更像个追星少女，而非神恩国的红衣主教。阿德罗斯一瞬间甚至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动摇。
让女性成为枢机主教，真的是正确的决定么？
他随即想起玛丽安的天赋，又重新坚定下来。
没错。哪怕在有其他男性可以选择的时候，他还是优先想到了玛丽安。
何况要说服一位男性去与杰尔曼合作，哪怕是斯宾塞、本笃那样对他笃信不疑的，大约也还是要多花些口舌。
传道完毕，他回到圣庇护教堂，简单清洁了身体之后，便握着主赐给他的那片宝石，进入了精神海。
杰尔曼没有立即出现。
阿德罗斯好奇地摩挲着那片宝石。
凑近了看，这宝石薄薄一片，一端略厚，另一端则薄些，线条流畅，摸在手中滑滑的，如果不是其中星光闪耀，简直像是……鳞片？
他记忆之中，两段不同的对话突然浮现。
隆赤裸着上身，黑色卷发飘扬在海风中，笑着拿着把刮鳞刀走向他。
“我喜欢海中生物，尤其还喜欢给它们刮鳞。”
以及，在他昏迷之中，隐约听见的笑语。
“什么为了小套子，明明是你想拔我的鳞。”
阿德罗斯握紧手中的鳞片，愀然变色。
那一天他听话的话，不是幻觉，而是杰尔曼，他拔下了一颗鳞片，交给了主，再由主转赐给了他……
那抱怨的语调是如此亲昵，最终拔下的却仅仅是一片鳞片而已。
阿德罗斯不由握紧手中的鳞片。
他还记得化身美人鱼时，被隆亲手刮下了半身的鳞片，成千上万，让他疼彻心扉……
不不不，他怎么敢这么想。
主施与他的所有痛苦和欢欣，都是神的恩典。雷霆雨露，俱是神恩。
阿德罗斯痛苦地呼出了一口气，咬紧下唇，掌间传出清脆的“咔嚓”一声，忙摊开手。
碎、碎了？
那一片之前闪耀着星光的黑色宝石，在他手中裂为两半。
阿德罗斯睁大眼睛，正不知所措，杰尔曼闪现在了他的心灵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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