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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把枪拔起来,看了看左轮手枪里的膛弹,后座忍成挑了挑眉,“我是等你们一会儿受伤好给治么?”
“我怕她会不舒服。最好用不到你了。”冰雪被压碎的霹雳成了一盘乱珠滚在皮轮下,方向被他打得义无反顾。
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她。
……
千西再一次醒来时,“对不起……”久乃低喃。
慌乱下让她吸入了过多的乙醚,直接昏死过去,妈妈桑找来妓院这处专帮女人看病的医生,医生警告她们,不要乱用麻醉,过多会致命的。
阿托品的注射让她无力的晕厥有所缓解,她浑身酸痛地起身,头痛欲裂,久乃喂她喝了一杯热茶,“要是你那会儿不叫,就不用白白受这罪了。”
凭什么呢?
她觉得这话非常之可笑。
难道要我心甘情愿把命交到绑匪手里?万一被逼急了要撕票,又或者干脆把我留在这里换钱,我被动之下没有还手之力,又当如何呢?
面上不置一词,尝试着起身在狭小低矮的房内走走,“请问现在什么时辰?”
“五点半。你要不要吃晚饭?”她怯懦着,讷讷得看着她苍白冷淡的脸色:“一天,没吃呢。”
“吃,当然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今日是新年,外头人生鼎沸,活色生香,她让久乃把窗打开。
“我现在浑身没劲,跑不了的。”她揉着酸痛的额角,示弱道:“我这脑袋疼得很,你放我透透气吧。”
久乃想到医生的嘱咐,把门口的一个看守喊进来,又怕她寻死,缓缓把那扇封窗打到手掌宽的小角。
竹帘卷上去,千西侧头,勉强从那缝隙中看见了外头的景致。她在二楼,而这外头……
看见那河上半圆的拱桥,心一惊。
她来过这里,正是碰见等杉那次迷路的地方。
她记得桥对面,还有个很小的警局,她曾管门岗执勤的巡警问过路。
“一会子还会有花魁游街呢,大家都会去看。”久乃在她耳边念叨,大概年级还小耐不住玩心,也想出去顽儿。
千西哪里还听得什么,正于心中盘算。等神思归了几分,漫不经心道:“那你不想做花魁吗?”
“花宵道中开销大,我们小游馆都不选花魁的。”两人聊着。
她虽神色恹恹,有气无力,却肯笑了,还说那外头的音乐好听,看了一会儿千西就累了,昏昏欲睡躺于地铺闭了眼。久乃估摸着她是想开了。
不久她在塌上打滚,闹起肚痛。
医生说过是这乙醚的后遗症,也怕夜壶弄得室内狼藉,如今这样跑是跑不了的,于是妈妈桑让久乃带她去厕所。
真正新来的妓女趁今日卖价,初夜开苞,都要打手站在门外看管防着逃跑。打手吃紧她又病倒,只留一个守着了。
生意兴隆,有女子淫叫夹杂男子浪言浪语不绝于耳,高潮和虐打的吼声不断。
处在这底层的,庸俗的,糜烂的,陌生刺激的环境里,她鼻间钻入一种腥膻的浑浊。
深深的恐惧爬上五脏六腑。
原来她从不认识这里。
从前那些色情小说的研究,不过一种享受为主的兴趣爱好,带着种高高在上的顽劣心,俯瞰她们的苦痛与牺牲,小打小闹罢了。
有位喝醉酒的客人也要来上厕所,见了久乃就揩油占便宜。再打眼一看,登时筋骨酥软,手比脑快,将二人去路拦住。
千西堪堪穿了两件薄衣,面色潮红,身娇体软,腰肢袅娜,勾得他心神荡漾丢了魂儿,神魂颠倒,“这这这!”
客人两眼昏聩发直,才结束酣战的疲软阳具把裤衩顶得老高,跌跌撞撞朝她扑来,久乃率先替她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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