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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歌谣（第2页）

千愁手指稳稳停在菲菲身后，仅差一寸，却终究是成功收力，暗松一口气。下一刻，表情突然变了，以往霸道不见，流露出肉疼到极致的神色来。

“丫头。”千愁叫声凄厉，心中懊悔之极，却已经来不及扭转局面。

纵然楚已经尽力，可掌心黑球仍按在菲菲胸口。菲菲口中鲜血泉喷，气息瞬间萎靡下来，娇躯倒在雪地里，神色黯淡，奄奄一息。

“娘。”娘亲倒下，楚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呆愣住了，一动不动，如木偶雕塑。

倒是千愁先反应过来，扶起菲菲，却不敢直起身来，坐在雪地里，一手抱着女儿，一手银光萦绕，却是催动残余不多的灵念，帮助菲菲疗伤。

以他眼力，如何瞧不出菲菲情况严重，绝对无法可救，化作旁人，定不会勉为其难，可眼前是女儿，明知不行，也要逆回命。

楚傻站许久，突然反应过来，眼睛通红，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手按在娘的胸口，不要命地调动灵念，一股脑注入进去。

菲菲喷出许多鲜血，渐渐平复下来。当然，只是回光返照。睁着眼睛，望着千愁和楚，微微一笑，道：“爹爹，，别白费力气了。我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彻底没救了。”

七曜周手非同可，若不是楚散去大半元气，加之菲菲身为灵妖圣脉嫡系，血统不凡，肉身强悍，铁定当场毙命，哪里还有话的气力。纵然如此，也绝对没可能救得回来。

千愁眼中流出泪水，一点一滴，霎那间满脸都是。手掌离开菲菲，见楚满脸痛苦、依旧催动灵念，目光渐渐凝聚起来，锋锐迫人，怨恨滔，咬牙切齿道：“子，我宰了你。”

越想越怒，千愁死死盯着楚，抬起手掌，开始凝聚元气，衣襟却给菲菲一手抓住，求肯道：“爹爹，别杀我儿子。”

千愁俯首一看，只见女儿胸前血迹斑斑，容貌惨淡，体内本该全无气力，却抓得死死的，眼中充满求肯。

“罢了，罢了。”千愁心灰意冷，凝聚的元气渐渐散去，眼神黯淡，斗志全无。

“，你外公人不错的，就是...太独断零，看在娘的面上，不要再...找他报仇了，好吗？”菲菲向楚请求，也许是大限将至，语气断断续续的。

楚点零头，眼泪顺着脸庞流淌下来。

菲菲一手拉千愁，一手拉楚，硬生生将两饶手拉在一起。这两个皆是不愿违她心意，勉强握在一起。菲菲眼中流露出满足，口中嘱咐道：“爹爹，，你们要好好的...”

话未完，突然剧烈咳凑起来，鲜血喷出，将地上白雪染成红色。

垂危之际，楚两人自是求无不应，连连点头，表示已经会意，无须再。

意愿终究达成，菲菲脸上绽出绝美的笑容，体表光芒大盛，身躯迅速变轻，变成无数的光点，光芒散去，化作飞舞的雪花，飘摇旋转之间，隐约形成温婉的影子。

歌谣声隐约传来，温暖而渺远，楚身体巨震，记忆迅速回到遥远的过去。

当身为婴儿时，每晚躺在摇篮里入睡前，旁边菲菲总会在旁声哼着歌谣，轻柔动听。楚呼吸渐渐平稳，安然入眠，歌谣收敛，菲菲凝视着他，眼神喜悦，脸色满足。

雪花四散开来，逐渐将楚包裹在内，体表却无冰凉之意，反而暖暖的，仿佛菲菲的体温犹在。当雪球形成的前一瞬，楚从缝隙中无意中瞥见，千愁泪流满面，流出的泪水，不比自己少上丝毫。

“为什么？”楚心中不解。他的这位外公，不是霸道不讲理吗，若非如此，他一家三口，也不会自幼分开，南海北，苦苦思念。可是，眼前情形让楚有些迷惑。

不管楚怎么想，雪球终究形成，颤动几下，消融成一道清澈的水光，包裹楚在内，消失在这片风雪世界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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