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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落后黑沉的吓人,她居然还敢提起,真正的后悔不是在悬崖边没有救下她,而是竟然对她动了心还不顾一切的追到天保国,险些丢了父皇的江山。一把将案上的东西扫在地上,他霍地起身逼向她,“你是在提醒朕所受的屈辱吗?告诉你,朕会一点一点地尽数奉还给你。” 溯衣身子瑟缩了下,仓皇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他嗤笑了声,语气冷寂如冰,“对不起?高傲的千溯衣也会说对不起,只是在朕眼里,一钱不值。你对朕所作的一切,也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从现在起,你白天到火头军去帮忙,晚上为朕值夜。” 他的嘴角挂着的冷笑刺痛了溯衣的眼,溯衣此番再没能忍住,她失控的朝他吼道,“我已经说过,你所认为的一切我都没有做过,到底怎样你才肯相信?就因为连临风的一句话,你就要恨我。说到底,你从未相信过我。但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凭什么我要受你的羞辱,凭什么我要对你低声下气?” 泪在吼声中流了满面,她第一次如此失控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和不满,她忍得太久,忍得太辛苦,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压抑了这么久之后,她已然疲惫不堪,只想大哭一场。 一口气吼完之后,她的泪落的更加肆无忌惮,渐渐的大哭出声。 子书隐惊愕的看着她,眼波微动,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了蹲在地上哭得分外伤心的溯衣半晌,极快的转身离去。
作者题外话:选男主啰。。欢迎大家在讨论区里投票。。。不登录也可以投哦。。。 看看谁的人气高。。。。哈。。子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2章 心生怜惜
溯衣终于哭完之后,起身整理好衣衫便向外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却被守卫拦住,说是皇上吩咐她待在帐中哪里也不准去。苦笑了下,他是在可怜自己吗?因为自己的哭泣,而可怜她? 罢,罢,罢!如今何去何从又岂是她能左右的,待在他身边或许有一日误会便解开也说不准。 晚间外面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在进行胜战之后的狂欢,而龙帐中,一片寂寥。这一晚,子书隐没有回帐,却还是派人为她送来了晚膳。 溯衣在铺着厚地毯的地上坐了一夜,次日一早子书隐掀帘进来的时候,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熟睡的她,眸中闪过一簇火焰,冲上前去一把拎起了她。 溯衣等他到半夜,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正做美梦时突然被惊醒,头昏昏沉沉的厉害,只恍惚中看见子书隐的脸色不好,嘟哝了一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该死的,”子书隐看着她眼睛都未完全睁开的样子,目光扫到一边铺得整整齐齐的龙床,低咒了一声,不悦的吩咐,“过来,给朕换药。”话落,拽着她走向一边的椅子。 溯衣被他拽着,只觉得脚步虚浮的厉害,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不怎么清醒,取了昨日未收的药为他重新上好,甫一直起身子便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前倒去,头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彻底昏迷过去。 子书隐看着溯衣向他倒来,下意识的一把抱住了她。拥住的那一刻,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甜腻,竟似久违的空虚突被填满一般。 摇了摇头挥去这不该有的念头,似乎觉得她的头靠在胸膛上,一片灼热。蹙着眉伸手一触,竟烧得像火炭一般。 急忙抱起她放在龙床上,转身向帐外喊道,“快去请太医来!” 话音刚落,文清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皇上,你怎么了?又犯病了么?”抬眼看见子书隐好端端的站在榻前,一脸怜惜的看着龙床上双颊通红的溯衣,眸色沉了沉,“皇上,你忘了她对你的伤害吗?难道你还是——” 子书隐冷声打断了他,“文清,你越距了!朕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管。快去请太医。”文清面上一僵,恨恨的看了眼榻上昏迷的女子,转身大步的离去。 他转身在一边的脸盆里取了帕子为她擦拭,拉起她的手腕时才发现上面竟然都是乌黑的伤痕,显是带了锁镣的,袖子捋起时看见曾经白皙的手臂上全是伤痕,眼神沉暗的检查她的脚腕,血肉模糊的一片,简直惨不忍睹。 仅是这些看得见的地方就有这许多的伤,其它地方还不定如何严重。 黑眸中泛起一丝暴戾,连临风竟如此虐待她?想起昨晚收到的连易凌的书函,一时间眸中闪过些许慌乱。 不一会儿太医便被带了过来,是位笑呵呵的白胡子老头。瞧见皇帝满脸恍惚的看着溯衣,正好挡住了他的路,笑道,“皇上,一会儿再看也不迟嘛,美人又不会跑掉,先等老夫瞧完病。” 子书隐这才回过神来,回头见是他,面色稍缓了些,“师父,你快给她瞧瞧,似乎烧得厉害。”
作者题外话:子书终究是个俗人。。章节名字又改回来了。。不便之处请见谅。。。
第13章 恨她也是因为爱
白胡子老人上前为溯衣把完脉,面上的笑意却沉了下去,“她就是欺骗你的那个女子?”他转过身,一脸严肃地向子书隐问道。 子书隐愣了愣,面色有些黯然的点头,抿紧的春透露着他的不悦。 老人撇了撇嘴,不发一言的提步向门口走去。子书隐一脸焦急的慌忙拦住,“师父,她到底如何?” 老人向床上的溯衣努了努嘴,“正好。她活不过半月,你刚好可以出一口怨气。”顿了顿,他偷眼看了看子书隐的神色,“你三师弟喜欢的也是她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就叫他来接走,好歹也让他守她一阵,圆了十年的念想。老夫倒真见不得你们现在的样子!” 子书隐听到溯衣活不过半月,面色瞬间有些僵凝,一瞬间神思恍惚,甫一听到让月未晞接走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行,她哪里也不准去。” 活不过半月…… 他突然觉得曾经的恨此时不再那么刻骨铭心……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要离开了…… 永远的离开…… 心为什么还是像那次在悬崖边一样的痛…… 不是说恨是会恨一辈子吗…… 一直以来不都是希望她死掉吗…… 只要她死,就能忘记所受的屈辱…… 只要她死,他就能回到从前…… 可是为什么在战场上将箭对准她的时候,会不忍心放手;看着她满是心碎的眼神,会觉得心底的某个角落裂开;羞辱她讽刺她的时候,会忍不住看她的反应;看着月未晞为她不顾一切,会觉得酸楚无比;看着她哭的伤心,会忍不住怀疑她是否真的欺骗过自己…… 难道,心沦陷一次,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吗…… 难道即便是恨她,也还是因为爱她吗…… 子书隐的脸上神色瞬息万变,眼眸中种种复杂的情绪闪过,落在老人眼中,氲成眼底的一抹浅笑。 “我说皇上,反正你只要她死,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不愿让给月未晞,老夫可听说昨日他可为了救她连命都不顾,对同门师弟可不能如此不近人情。”老人满脸兴味的睨着他,语气有些嗔怪。 子书隐面色一沉,冷声问道,“师父你不会诊错了吧,她可只是发烧而已,怎就会活不过半月?难道你与月未晞约好了,要将她从朕身边带走。” 他的话音刚落,老人却几乎跳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白胡子都似要翘起来一般,指着子书隐骂道,“好你个孽徒,你在天保国半死不活的回去,是谁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如今翅膀硬了,便翻脸不认人了,质疑起老夫的医术来了。老夫还告诉你,在这世上,我萧沭说会死的人,还没第二个人敢站出来说她会活。”他气的一个劲儿的拍着胸口,“气死老夫了!真是气死老夫了!” 子书隐却并未将他的骂放在心上,恍惚的转眼看着床上的溯衣,不过是三个月没见,她的脸已经瘦得窄窄的,颧骨高高的凸起,身子陷在褥子里几乎看不出来。 她真的会和他们联合起来害他吗…… 她真的会离自己而去吗…… 他突然转身大踏步地向帐门口走去,站在门口对门外的文清吩咐道,“今晚,我要见到连临风身边的男宠清词。还有,派人去告诉连易凌,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他所说的证据。”看着文清有些迟疑的神情,补充道,“我不希望你们十四卫背着朕做什么小动作,是非对错朕自己知晓。若是让朕发现你们做了不该做的,立刻逐出十四卫。” 文清一听,惊得抬起头,语气都似有些颤抖,“主子你——” “朕说话算话,所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去办事吧!”冷冰冰的说完,转身重新回帐,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文清站在门口半天没回过神来。
作者题外话:会渐渐把笨蛋拉回来的。。。
第14章 再也没有一辈子
溯衣仍在昏迷中,黛眉紧紧地蹙着,时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嘤咛。 子书隐现在才明白,当生死横亘在两人之间时,恨也突然变得淡薄。 那些极力否认的,那些试图去忘却的,那些要绑在身边永远折磨的心思,不过是因为不想轻易的放手,不过是因为想要永远纠缠不休…… 即便是以恨的方式……即便是相互折磨…… 萧沭一脸不耐烦地推了推发愣的子书隐,撇着脸塞给他一张药方,“老夫只能用药延她半月的命,你待如何自己看着办。老夫现在也管不住你们,以后再也不管啦!哼!”像个孩子一般冷哼了一声,赌气地摔帘而去。 子书隐愣愣的看着密密麻麻的药方,心突然空落落的。即便是师父的药,也只能延到半月吗? 床上的溯衣突然身子发起抖来,溢出几句呓语,“不要恨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未晞……我好累……我们去隐居……去隐居……”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滑落,缓缓地划出一道清浅的痕迹,消失在鬓间。 子书隐本来欲上前安抚她的身子,在听见她口中唤出的名字时,生生僵住…… 就连在梦中,她想的也是他在恨她;就连在梦中,她想要携手的人也是月未晞。 她说要去与月未晞隐居…… 可是他该怎么办?即便是她真的欺骗自己,即便是她害自己差点丢掉江山,即便是自己因为她而受辱,还是不能轻易的放手,还是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还是不想从她的生命中退出。 如果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或许他还是会继续恨,继续纠缠,然后在某一天不再执著于恨,而可以肆无忌惮的爱…… 但是,再也没有一辈子…… 半月的时间,他还有恨的时间吗?当爱与恨只能在十五日结束的时候,要选择多少天来恨,又要选择多少天来爱呢? * 从偏帐中出来,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沉重。清词已然离去好久,可是他的话还尽数在脑海中盘旋,压得心底喘不过气来。 这么久一来,他都没有再查当初的事,一想起连临风的手在自己身上划过时的感觉,一想起他说起她是在骗他时的笑容,心总是会抽痛,背上的旧伤总是会复发。它仿若一根刺,一旦他想要忍着痛去触碰,就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固执的相信,事实便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现在自己该如何面对伤痕累累的溯衣,该如何面对自己在她将要永远离去时才恢复的清醒,该如何面对这渐渐浮出水面的事实? 悄悄地掀帘进帐,她还没有醒来。伸手探在额上,烧已然退去,脸颊又恢复成了最初的苍白。 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她,享受着这难得可以肆无忌惮的时光,享受着这种默默地守候的一刻。初见已然错过一次,悬崖边又已错过,天牢中更是错过,她还能够原谅自己吗?还是,他进驻她的人生所拥有三次机会都已失去,一旦她醒来,,不过是宣布了他的失败。 从没有这样一刻,希望时间停住,让他可以一直看下去,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然而,床上的她却突然幽幽的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在看清站在床前的子书隐时,首先闪过的是惊惧……
作者题外话:子书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有些卡文。。。如果大家对新章不满意,觉得写得不好。。就请提出来。。。子书一定在发布第二天的新章之前重写再发。。。 子书希望大家看得满意,也希望自己能够进步。。。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5章 同床共枕
子书隐看到溯衣眼中闪过的惊惧时,眼底一抹黯然悄然划过。 溯衣看见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黑眸深深地看不出丝毫情绪,心底有些疑惑,一低头才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龙床上,而一边不知何时竟已燃起烛火,慌忙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肩却被他按住,疑惑的抬头,子书隐的眼睛看在别处,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先睡下吧!你病还没好。” 溯衣一惊,他不是恨自己吗,不是要折磨自己吗?突然想到昨日自己哭过之后他突变的态度,冷声说道,“如果你是可怜我,大可不必,我不需要。”固执的伸手去掰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手却被他反握住,有些粗糙的温暖随即包围了她的手,很熟悉也很陌生的感觉,心在那一瞬似乎震颤了下,她曾经贪恋过这双手的温度。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将她按回床上躺下,将她的手细细的塞回锦被里,将被子小心翼翼的掖好,手才放开她的,快速的从侧面抽了出来。蹙眉说道,“朕从不觉得你值得可怜,只是不想你死得太早。” 溯衣心底刚刚有些温暖的角落被一盆冰水浇得透湿,心底低叹了一声,冷笑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是吗?子书隐苦笑了下,自己也这样希望啊! 溯衣狐疑的看着他嘴角的笑,不是讥讽,不是嘲弄,似乎是苦涩的,可是这种笑不该是属于他的啊? 正揣测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子书隐却突然开始*服,溯衣立刻回过神来,低呼出声,“你干什么?”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锦被,他不会想用这种办法折磨自己吧? 子书隐依旧面无表情的脱着,随口答道,“睡觉!”看着她慌张的表情,心底划过一丝甜蜜,如果这样可以她可以不再对自己冷漠,那么任性一回又何妨? 溯衣却是在他的话落后倏的坐了起来,身子缩到角落里,“那你可以去别处睡,不是把床让给我了吗?”虽然曾经的确是夫妻,但是现在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已然只剩下寝衣,看着她的样子,挑了挑眉,抱着臂站在床前好整以暇的睨着她,“你难道让朕去与将士们挤在一个被窝里吗?笑话!” “那——那我不睡了,或者睡在地上也行,反正地毯很软。”因为紧张,话说得也有些语无伦次,已经作势要掀被下床。 子书隐却爬上床挡住了去路,脸色有些阴沉,“不准!朕难道没有与你同床共枕过吗?有什么好紧张的,你以为朕会对现在的你动什么邪念?也不照照镜子。朕倒是怕你为了再飞上枝头,对朕不轨!”他的语气满是不屑,睨向溯衣的眼神也似乎真是嫌弃。 溯衣却不好再反对,毕竟昨晚睡在地毯上的滋味的确是难受,身子缩在龙床的最里侧,几乎要贴上帐壁,才觉得有些放心。心中忐忑了好久,终于抵不过困意来袭,沉睡过去。 子书隐听着她已然呼吸均匀,身子也没再不自在的动来动去,才终于敢缓缓伸出手去轻轻的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手臂环过不盈一握的腰肢,安心的入眠。
第16章 让朕爱上你
清晨溯衣醒过来时,惊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里,结实的手臂紧紧地环在自己腰间,双颊顿时通红一片,羞怯过后不禁有些恼怒。 悄悄地欲要从他怀里出来,甫一动腰间的手臂却突然又收紧了些,把她拉得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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