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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心中一震,想也不想,也是腾空而起径向白衣人扑去。隔着三五丈默运不忍神功,一拳击出。白衣人未料到李瀚如此厉害,人未到骇人的拳力就已经扑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幸亏他身手不凡,急切中下劈之剑一朵剑花挽起,迎向李瀚的拳力。“砰”的一声接在一处。白衣人趁着反击力在空中轻轻巧巧的一转身,躲开李瀚还是径扑向马车,似有不得马车不甘心的感觉。
李瀚也未料到来人身手如此了得,幸亏他师传绝技狐步天下无双,他在空中猛吸一口气,一拧腰又拦在白衣人面前。缚龙手跟着施出,左拳不变还是击向白衣人小腹,右手化为抓,直抓白衣人右手拿剑的手腕。来人更是大惊,李瀚竟在空中移形换位,简直骇人听闻。但他虽慌乱剑却不乱,手中长剑轻晃,晃做一朵剑云罩向李瀚。李瀚大叫一声好,左拳不变,右手变抓为掌,皆是凭空将不忍神功施出,轰向剑云。来人在空中已然翻过一次身,这次必定避无可避,更兼白衣人是袭击李瀚的妹妹,李瀚是含怒而发,以不忍神功的强横功力,若接实此人必定骨断筋折,丧命当场不可。
白衣人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猛然感觉到一些什么,不由脱口大叫:“春风公子。”李瀚蓦然一惊,他曾双目失明数月,故而耳目极灵,听叫声不禁想起一人:“白雨衣。”他急忙后撤掌力,幸亏他不忍神功已告大成,能够收发由心,但还是稍晚一步,余力“砰”的一声撞在剑云上,白雨衣应声飞出,“砰”又落到虎啸石上,方才阻住去势。
凌天、杨旗均已闻声赶来,李瀚急忙上前扶起白雨衣道:“白兄,怎么会是你。”白雨衣嘴角含血,凄凉一笑道:“我太自负了,没回头看看,错将你们认做另一伙人,幸亏未铸成大错。”
杨旗和凌天同声发问。但杨旗问道:“是什么人?”而凌天却问道:“白兄伤势如何?”白雨衣又是无奈的笑了笑道:“不碍事,只是右臂断了。我要刺杀的人恕我有难言之隐,无法告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双脚用力,腾空而起,借虎啸石一垫脚,已然跃上骏马,骏马长嘶一声,亮蹄而去。
李瀚三人面面相觑,这事来的太快,又太过离奇,白雨衣刺杀谁?又怎么会误会自己一伙?是不是刺杀失败才说误会?真令人想不通。凌天率先笑道:“这事我们就不想它了,虎啸岗下就是鲤鱼镇,乃是吃黄河大鲤鱼的最佳地方。叫化子我虽穷,可也要请两位兄弟吃上几尾。“说着跃马而去。李瀚和杨旗对视一笑,心想凌天好豁达的的胸襟。
来到鲤鱼镇口,三人策马缓行,以便等候慢慢跟来的马车。杨旗还是禁不住问道:“你们相信白雨衣说的话吗?不会是五大堡又改变了主意与流水古墓一伙一块对付我们了吧?”李瀚断然道:“不会!白振飞、白雨衣均乃正直之士,另有段宗龙、朱子酒、慧性、花静在场,他们五大堡若这次向流水古墓低头,五大堡上百年的名号真的要负之东流了。”杨旗道:“这很难说,哪有这么巧的事,误认?”凌天见马车跟了上来,打和道:“二位别争了,前面就是京城荒唐王爷在这里开的鲤鱼大酒楼;上次在豪赌镇叫化子我赢惨了荒唐王,今日就给他老人家捐一些钱。”三人不由哄然大笑。
李瀚回头瞅了瞅马车,猛的眼前一亮,忙叫道:“大哥,二哥。”凌天沉声道:“我看到了。”杨旗却道:“什么?”原来李雪的马车后不远处也驶来五骑与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乍一看十分相象,人数又与自己的一行人数相等,莫非这就是白雨衣要刺杀的马车。 。 想看书来
救是不救
李瀚一带马,让他们先过去。只见五匹马驱使而过,径到鲤鱼大酒楼停住了马。这时一个矮胖的人从酒楼跑到五骑中一个胖子处低低说了几句话。杨旗低声道:“点子在楼上,公的负了伤。”李瀚和凌天知道他又用了地鼠神听绝技偷听矮子胖子的低语。
只见胖子又侧身在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耳旁低语了两句。杨旗又喃喃道:“点子在楼上,公的负了伤。”那商贾翻身下马,走到车旁也低声细语。杨旗道:“还是那两句。”忽一皱眉道:“杀了他们。”显然又是模仿车中人的话语。李瀚刚想答腔,杨旗忽露出兴奋的表情道:“是阿姬。”凌天和李瀚抱均是精神一震,杨旗听出了阿姬的声音。原来是阿姬,怪得白雨衣会刺杀她。这样说来,他们所说楼上负伤的定是白雨衣无疑。
中年商贾来到马前吩咐了一句,四人马上下马,朝鲤鱼楼走去。这时忽听有人娇声叫道:“打就在街上打,不要砸了人家的酒楼。”随着话语,从酒楼里走出一个二八少女,李瀚已经听出声音,正是鄂无星。
中年商贾笑道:“白小狗屡次与我们会主过不去,今日我们不会放过他。念在你爹与你姑姑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大侄女你赶快走吧,休管这里闲事。”鄂无星亦笑道:“原来是武当清静道爷,什么时候还了俗了?”
中年商贾笑道:“大侄女好亮的眼光,文武帮犯上做乱,天下英雄人人愤慨,故而决定成立保少爷会。清静不才,被立为第一护法,大侄女你不要不识实务,快快走开,让我们先擒下这胆敢通春风公子恶贼的白小狗。”鄂无星冷笑道:“天下英雄?凭你们也配叫天下英雄?黄河水鬼帮水帮主,京城大风盟恶风他们这些货色跟着你就成了天下英雄?,莫要被真正的天下英雄笑掉大牙。衣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想找他麻烦先过了我这一关。”
旁边背插双斧的中年壮汉叫道:“大护法让开,让我这个不值一提的货色来收拾这个臭丫头。”鄂无星瞥了他一眼道:“沈双斧,其实我最看不惯你这一号人,你洛水堂凭什么能在洛阳立下脚跟?还不是你让你儿拜在商侠陈仁叔父面前为干儿,眼下竟跟旁人对付五大堡。”
沈双斧狞笑道:“臭丫头,你骂的好,昔日五大堡威振天下,可惜现在五大堡已经是昨日黄花,又跟流水古墓翻了脸,谁他*会跟你们一条道走到黑,依我说……。”话还未说完,鄂无星突然出剑刺向他眉心。
沈双斧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切中猛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袭来之剑。哪知鄂无星变刺为劈,向下砍了下来,幸亏沈双斧也是一代帮主,慌乱中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来,但是也是狼狈之极。旁边京城大风盟恶风见势不妙,急忙挺双刀而上,挡住鄂无星。沈双斧顿时恼羞成怒,抽出双斧与恶风二人夹斗鄂无星。鄂无星虽武功不弱,但哪是二人联手,顿时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杨旗急问道:“救不救?”李瀚心里念头急转,这车中女子真是阿姬?这个保少爷会是怎么回事?竟连武当掌门花静的大师兄清静也参了进去。这都是疑问,现在出手会不会打草惊蛇?凌天在旁沉声道:“先别急,捉拿车中阿姬要紧,那阿姬轻功不弱,被她发觉我们真正面目,擒她不易。”
说话间鄂无星已经挂彩数处,这时只听楼内一人喝道:“有种冲白某来,两个大男人期负一相弱女子算是什么本事。”随着话音从楼内走出一人,一身白衣,清俊异常,正是白雨衣,只是他的右臂吊在脖下。李瀚不由叹了一口气,想当年五大堡乃是对抗流水古墓枭王公孙移的中流砥柱,可是到如今竟然落到人人都可以期凌的地步。
却见白雨衣呛啷一声用左手抽出长剑,一剑朝沈双斧刺去道:“沈双斧,爹曾教过你几招白云剑法,这招‘东山行云’你可见过。”沈双斧一愣,这一招东山行云乃是白云剑法中一招绝技,取意于东山行云,西山暮雨。看似攻左,却是攻右,但眼前白雨衣却是直接攻击他右侧,怎不使他发愣。他对这招练的纯熟,这招也是他压箱绝技,所以只是一愣,习惯性的就往右路封去。白雨衣哈哈一笑:“老子左手使剑,自然剑招也是反的,你他*真笨。”说话之间,剑突然左转,一剑刺中沈双斧左肋。沈双斧中剑倒地,白雨衣的话还未说完。
清静脸色铁青,朝旁边一直未开言的清瘦道士道:“相烦青木道兄出手,教训教训这狂妄的小子。”
清瘦道士一声不吭,但突然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朝白雨衣恶狠狠刺去。剑走偏锋,又狠又疾。白雨衣突道:“你是昆仑弃徒青木。”道士依然不发一言。白雨衣知道这青木在西域也是大有来头,他力阻盟主长孙容入西域,声言西域之事不用盟主插手。但他师父却对他的建议置之不理。他一怒之下破帮而出,数年来未闻音信,今日却出现在这里,还加入了这个保少爷会,真是事事无常。这青木武功不凡,自己右臂未断时斗他也不易,何况现在自己断了右臂,左手使剑;但他明知不敌,却也不怯,谨守门户,剑法丝毫不乱。
李瀚在旁不由赞道:“白雨衣号称五大堡后代第一狡狡者,果然名不虚传。”凌天却叹道:“可惜,可惜!他如果右臂未断还可和这昆仑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一斗,而现在恐怕再难抵得了十招。”说话之间,青木已经刺中了白雨衣双腿,白雨衣不支倒地。青木转而向与恶风相斗的鄂无星攻去。
鄂无星本与恶风斗了个旗鼓相当,青木一加入战团,顿落险境。杨旗怒道:“人家拚了性命,你二人却在旁连叫可惜,你们不救,我救!”说着翻身下马朝酒楼走去。边走边叫道:“这么多人期负一个女人,老子看不过,要管一管。”
一直未出手的矮胖人出身拦住杨旗道:“朋友,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杨旗笑道:“老子就是冲你来的,你是不是黄河水鬼帮的水帮主?”矮胖人道:“正是你爷爷。”杨旗道:“去年我的一艘货船在黄河被劫,都说是你们水鬼帮干的,老子就是来找你算帐的。”水帮主一愣:“劫你的船?你是谁?”杨旗笑道:“我是谁,打过就知。”正说着,冷不防左腿一撩,直撩水帮主下阴。这一招阴损毒辣,正是杨旗成名绝技缠绵不尽鬼敲门七十二式的起手式“撩阴腿”。他的这记撩阴腿与旁人施出大不相同,他施出之时,上身丝毫不动,看不出一丝征兆,左腿却无声无息的撩出,再加上他和般要施出之时,必先故意与对方交谈,然后下盘冷施阴招。这水帮主水下功夫了得,水上功夫却不过凡凡,哪里会避开这记令人防不胜防的撩阴腿。所以一下被杨旗踢个下着,“扑通”一下飞出二丈多远。
清净一直看着青木、沈双斧、恶风三人擒拿鄂无星,这鲤鱼镇乃水鬼帮地盘,外人肯定要给水帮主面子,所以当杨旗叫阵,水帮主迎击时,他并未在意;等水帮主被踢翻在地,忙回头观看。杨旗却浑不在意的笑道:“他*,这胖子沾了矮的光,被老子踢中了肚子,若个子再高一些,被老子踢中鸟蛋,岂不要断子绝孙,让老婆给他戴绿帽子。”
清净未看清杨旗如何打翻的水帮主,故也猜不出杨旗的来头,当下道:“阁下是何人?识相的速速离开此地。”这时青木业已擒下鄂无星。
凌天知道杨旗武功奇特,恐他露出底细,当下忙下马抱拳道:“我等三人乃江南扬洲会的冯春、杨鸟、展奇。只因水鬼帮去年劫了我们的一艘货船,所以我们杨鸟会主今日一见水帮主才气忿不过,痛下毒手。”水帮主被杨旗踢中小腹,虽无性命之忧,却也负伤不轻,虽明知并无此事,但苦于伤痛,也无法出言相驳。
杨旗瞪了凌天一眼,恼怒凌天将他的名字化为杨鸟,但此时却无法出言相驳,只得恶狠狠的道:“你们放了这二人,老子就饶了你们。”清净冷冷道:“你们与这二人什么关系?他们急着插手这件事,恐怕不是只是与水鬼帮有过节这么简单吧?”
凌天笑道:“我们扬洲会当年与同城扬洲教大比拚时,幸遇当年路过扬州的白云堡鬼气剑客白振飞老爷子援手始才大败扬州教,控制了全扬州。还幸蒙老爷子恩赏,收为记名弟子,传了些武功。所以今日才斗胆请几位放了这二人,也是给扬州会一个面子,今后几位到了扬州,一句话,扬州会上下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瀚不由暗暗佩服凌天的急智,这番话风雨不透,即表明白云堡与自己有恩,又说明自己几人是白振飞的记名弟子,逢此事不能不管,更妙的是说明三人师出白振飞,所以杨旗刚才一招打翻水帮主,也是真功夫,并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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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哦”了一声道:“眼下春风王府即日就要对流水古墓用兵,天下大乱,各门各派均是自顾不暇,你们要是去流水古墓看热闹的话就休管这些闲事。”杨旗恶狠狠的道:“放人不放?一句话,不行就武力解决。”
青木脸上青气突现:“清净道兄少听这些人说屁话,待小道送他们上西天。”凌天见情况到如此地步,只好道:“三弟,你去接这位道爷几招试试,记住用白云堡的剑法。”他知李瀚武功大成,中庸剑法博大精深,对天下各门各派剑法更是一通百通,所以才令李瀚出手,才不致使对方看出武功底细。
李瀚正自沉思这清净口中的流水大会是什么来头,忽听凌天之言,忙答应一声翻身下马,顺手拾起白雨衣失落的长剑道:“请赐教。”青木刚想动手,一旁京城大风盟的恶风抢身一步道:“杀鸡蔫用宰牛刀,二护法一旁观战,待小人收拾了这狂妄的小子,”青木不知杨旗刚才用何招一招踢翻水帮主,更琢磨不透三人武功的深浅,见恶风想抢功,当下微微一笑,让在一旁。
李瀚也不由大喜,这扬州会不管真有没有,凌天是不是顺口胡说,但声名不响,即可知会中高手不多,而青木却是武功超越白雨衣,不弱秦万里的高手。自己若想打败他还不使对方起疑恐怕不是易事。这恶风抢功,却正是机会,恶风与沈双斧鄂无星武功相差无几,白雨衣左手即能一招击败沈双斧,自己也大可大胆击败恶风也不使对方起疑。当下抱定主意与这恶风战上几十回合在击败他。
恶风一刀吹来,李瀚收敛真气,长剑轻晃几下,忽而直刺恶风手腕。这几招出手巧妙,正合“白云剑法”形如白云,无根无迹的剑理,但他故意将剑招放慢许多,唯恐一招恶风就抵挡不住。恶风也急忙回刀相迎,二人一来一往斗了数十招。李瀚心想是时候了,突然长剑刺向恶风左肋,边刺边叫道:“东山行云。”恶风与沈双斧相交甚厚,知道这招厉害,何况刚才还亲眼见到白雨衣用这招打败沈双斧,所以知道这招乃虚左实右,当下长刀向左一拦,看似拦住左边却实际劲力全用于右边。果然李瀚长剑突然转向刺向右肋,恶风刀疾拦,“当”一声拦住。李瀚并不着急,又斗了几招,又是一剑刺向恶风左肋,并同时大叫道:“东山行云。”恶风见这招又来了,忙又将刀在左边虚置,等候长剑变向,但李瀚突叫一声:“你上当了。”长剑突然加速,并不改向,“扑”一声刺中恶风左肋,恶风顿时中剑倒地。
青木干咳两声道:“阁下能将白云剑法融会贯通,另辟新意,真乃练武奇才,就让小道领教阁下妙招。”李瀚沉声道:“请赐教。”口中答应,心中却拿不定主意,若不击败青木,恐难以使对方放人,若击败青木,却非要拿出真功夫不可,这样恐对手起疑,惊了车中的阿姬。刚想动手,突然车内一柔媚的声音道:“清静道爷,放了那对狗男女吧。”清静微一迟疑,出手解了白雨衣、鄂无星穴道。车中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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