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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你有吗？&rdo;骆一麟问，白既明一怔，听他重复，&ldo;你有勇气吗？你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rdo;

白既明不出声，想到自己对廖维信的拒绝和冷淡，垂下眼睛。

骆一麟冷笑：&ldo;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老师什么？明明自己做不到，却偏偏去要求别人。&rdo;

白既明跳下桌子，慢慢踱到窗前。外面看上去阳光灿烂，到了近前才发觉风很大，吹得干枯的杨树枝杈左右摇动。

他呼出口气，缓缓地说：&ldo;我知道这个世界有黑暗，但只能对学生描述光明；我知道人生有无奈和悲哀，却要给学生信心和乐观的态度；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公平，却要求学生相信正义和公理。可能我没有勇气，但我能让自己的学生有勇气。也许正因为自己做不到，就更盼望别人能做到。这样，人生才有希望，梦想才有价值。&rdo;他直视骆一麟的眼睛，&ldo;命运是你自己的，无论欢笑悲哀、痛苦幸福，都是你自己去承受。任何人，无论和你多亲密，都是生命的过客而已。只不过有些人会陪伴你很久，有些人一晃而过。你到底是在为谁活着？&rdo;

骆一麟看向白既明，这个大他六七岁的男人，有一种让人沉稳下来的气质。直到多年以后，这个场景，模糊得像是记得太久的梦一样，甚至这番话，也已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有那个淡定从容的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安抚内心焦躁烦闷的思绪。

骆一麟走上前，头靠在白既明的肩头，深深吸口气：&ldo;白既明，你是我的希望么？&rdo;

&ldo;不是。&rdo;白既明回答得很决然。

骆一麟抬起头，笑：&ldo;你有时可真残忍。&rdo;

&ldo;给你无谓的希望，那才叫残忍。&rdo;白既明不为所动，上前拎起那个旅行包，&ldo;走吧，我送你。&rdo;

&ldo;算了，我自己来吧。&rdo;骆一麟接过它，挑起眉毛看向白既明，&ldo;也许，我还会来找你。&rdo;

&ldo;行啊。&rdo;白既明微笑，&ldo;等你有本事再说，我拭目以待。&rdo;

廖维信一回到家里，就发觉白既明很奇怪。无论吃饭还是看电视，都有些心不在焉。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但廖维信没有去问。白既明那天晚上很缠人，窝在廖维信怀里就不起来，扭过来扭过去，甚至主动含住廖维信的舌尖吸吮。廖维信笑着将他压在沙发里，做了一回。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白既明低声问：&ldo;维信，当初是不是很辛苦？&rdo;

廖维信思考了很久，说：&ldo;反正你是最难追的，脾气大，性子倔，偏偏嘴巴太厉害，又冷漠得吓人。嗯，太别扭……&rdo;他还要再说下去，看见白既明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连忙明智地补充一句，&ldo;当然啦，就是喜欢你这样。&rdo;

白既明大度地不和他计较，拉过廖维信的手掌，和自己的对上。两个人的手差不多大，但是廖维信手心都是茧子，要粗糙得多。

白既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ldo;维信，你说，我们会幸福吗？&rdo;

廖维信摆弄着白既明的手指，随口答：&ldo;我们现在不就挺幸福吗。&rdo;

&ldo;那我们会幸福下去吗？&rdo;

&ldo;只要你别太别扭，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rdo;廖维信笑。

白既明不再说话，脸紧紧贴在廖维信胸前，闭着眼睛听他平稳的心跳，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第23章难过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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