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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黎昭不是小气到不愿意为他开酒,她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开了酒他们是有提成拿的。
黎昭摆手,立马有侍应生为她开了桌上的一瓶红酒,价值五位数,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贺聿瞧着她,“蹭一口?”
黎昭失笑,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哥儿要蹭口酒的,“一杯一万,骨折价了。”
贺聿淡淡:“他喝酒不要钱你还给他钱,怎么到我这就区别对待呢。”
黎昭理所当然,“缺钱,拿你的钱在外面养个人才好玩啊。”
贺聿掀起眼皮,瞳孔印着氛围灯清亮的光,“行啊,让我当你老公,我就给你钱出去养男人,别说男人,女人都行。”
“……”
黎昭好想低头往地上找地缝。
听到一切的余言:“……”
正在冷战的宋姓叔侄:“……”
信息含量巨大,众人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侍应生将调好的酒放到他们桌上,黎昭才咳一声,结束这尴尬的气氛。
贺聿如愿以偿拿了杯酒,端到唇边的时候却停了一下,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黎昭。
黎昭同样没有喝,拿在手里轻轻地晃,话题转到余言身上,“还在上学吗?”
余言点头,“大二。”
黎昭笑了声,“这么小就下海了,家里遇到困难了?”
他坐姿拘谨,性格虽然清冷但是掩饰不住做这种事的生疏,一看就是新手。
余言从始至终蒙着眼睛,讲起故事来,不看着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开口,他缓缓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白血病还在医院住院,爸妈离了婚各自有了家庭,没人愿意出这么大一笔钱给我妹妹做手术,而且配型成功的人也难找。我听说这里来钱快,就想来试试。”
“所以请我喝酒也是想多赚点钱?”
余言应声。
黎昭把玩着玻璃酒杯,杯壁折射冰冷的光,她不置可否,酒杯放到桌上的那一刻,声音也随之而来,“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可以考虑借你这笔钱,甚至帮你妹妹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
她说的风轻云淡,余言拿着杯子的手却是一抖。
黎昭笑容温和无害,“警察都已经到门口了,你还这么沉得住气,倒是我小瞧你了。”
余言:“您已经知道了?”
黎昭想取下眼罩,贺聿挡了下,抬手帮余言把眼罩取了。
眼前重现光亮,余言都没有适应,很快转到黎昭的方向,在看到桌上那杯完全没动的酒时,叹了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贺聿凑近闻了闻,“是脏东西。”
又似笑非笑道:“你这又是惹到什么渣滓了,这玩意儿沾上怕是洗胃都不好使。我这才走一天,你就闯祸了,你是闯祸精吗?”
黎昭其实真的很不习惯贺聿这种自来熟且一意孤行的宠溺和熟络。
在她眼里,这份关心来的莫名其妙,毕竟前几天她亲口问过是不是喜欢,贺聿说不是,对她也没感情,黎家和贺家更没什么交集和羁绊,这样的贺聿总不能仅凭她喊过两句‘聿哥’就这样帮她。
目的明确的对手黎昭不怕,但是这样目的不明还一直在她身边转悠的人,黎昭是真不愿多接触。
她选择无视贺聿的话,对余言说:“机会只有一次,选择权也在你手上。”
余言只是一个棋子,她要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即使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警察在五分钟后进入包间,包间的音乐舞蹈都停下,所有人站成一排等警察搜集。
打头的是黎昭的老熟人。
“表哥。”
男人穿着蓝色的制服,背脊挺直地站在她们面前,眼神从贺聿身上扫过,又落到黎昭头上,神情严肃,“怎么回事?这可是违禁品。”
黎昭无辜又无奈地看着他,“要不还是换个人来吧,你说我总感觉有点教训我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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