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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仿佛看着李鹤出生、成长、欢笑、哭泣……他了解他人生中的每一次转折,甚至一些可能连李鹤自己都忘了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记得。
他对李鹤,既熟悉又陌生,忽远又忽近。
恍惚间,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他怀疑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
他是李鹤的造物主。
突然瞥见青年的合拢的腿心有一抹艳色,顾苏杭好奇地掰开了对方的腿,就见李鹤的左大腿内侧长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红痣。
顾苏杭伸出碾了碾那枚红痣,把李鹤腿间柔嫩的皮肤都给按红了。
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顾苏杭不得不承认,这颗痣他并不认识。
看来,他并不是李鹤的造物主。
但是,这并不妨碍青年成为他的玩具和所有物。
毕竟他好久都没有对一个玩具产生过这么浓厚的兴趣了。李鹤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他突然又有了耐心,不急于弄坏李鹤了。他决定,要认真仔细地玩弄李鹤。
不然,一个有趣的玩具玩坏了可就没得玩了。
……
“李鹤……李鹤……醒醒。”
李鹤感觉自己似乎是飘在海面上随波逐流,自在又惬意,但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慢慢唤回了他的意识。
睁开眼,李鹤看到了一脸关切的顾医生正在专注地凝视着他。
看到他醒来,对方展颜一笑:“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李鹤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认真回味了一会儿才道:“很放松,像是睡了一个好觉。”
顾苏杭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头:“那就好。”
之后,他们随意地展开了一些谈话。交流间,顾医生表示第一次心理咨询只要是让两人彼此熟悉,并没有急于让李鹤坦诚自己的烦恼。
李鹤觉得这样的节奏让他很舒服,不禁对顾医生的好感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结束的时候,李鹤跟顾苏杭道完别正准备走,拉开门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长腿一埋,折返到顾苏杭面前。
“顾医生,我顺路帮你把垃圾倒了吧!”对于李鹤这样的人,表达自己的感谢和好感时,总忍不住做一些笨拙又实在的事。
顾苏杭还来不及阻止,李鹤就对着顾苏杭脚边的垃圾桶蹲下了身。
此时的垃圾袋里只丢了一双使用过的橡胶手套,再无其他,显眼得有点刺目。
李鹤似乎是愣了一下,接着,他的眉头慢慢拧紧。
顾苏杭放轻了呼吸,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麻醉针,手按在了针筒的开口处。
“顾医生,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啊,现在正推行垃圾分类呢,橡胶手套属于医疗垃圾,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青年抬起头,严肃着脸,眼含责备地看向他。
顾苏杭放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放开了,他内疚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是我粗心了。”
片刻后,顾苏杭站在窗边,看着青年自顾自走在风中的背影。
李鹤头发被吹得凌乱,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整理,活像一只迎风而立的大型牧羊犬。
顾苏杭有点羞恼,忍不住因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蜷了蜷手指。
就李鹤这点智商,也值得被人高估?
顾苏杭准备回去更新一下“李鹤观察报告”,就写——
此人蠢极,低智商会传染!(高亮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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