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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 没用的成年人（第1页）

没用的成年人果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秦云跟何况大为懊恼：因为昨夜他们不光没有更新，甚至发誓早起提前写出来的那部分也打了水漂。

不过……

二人对视一眼，沉痛道：“事已至此，这必不是你我...

雪落在青山坳的第七号穴上，无声无息，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金苗曾生长的地方。那株植物早已化作孢子散入风中，只留下一个微微凹陷的小坑，四周泥土泛着淡淡的金色纹路，仿佛大地本身也烙印下了它的记忆。

宋檀蹲在那里，掌心贴着雪地。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但她不觉得冷。她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低频震动，依旧在土壤深处缓缓跳动，如同脉搏，如同呼吸。十年前的“归火礼”没有终结什么，它只是让这张根系之网变得更广、更深、更沉默地活着。

她的女儿站在几步之外，裹着厚厚的红棉袄，正用小木铲小心翼翼地清理石门密室入口的积雪。“妈妈，你说它今晚会唱歌吗？”女孩抬头问，眼睛亮得像星子坠落人间。

宋檀笑了：“只要你愿意听，它每夜都在唱。”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脚步声。陆川踩着厚厚的雪毯走来，手里提着一只老旧的生物共振仪，外壳已被岁月磨出斑驳痕迹，但显示屏仍稳定闪烁着柔和绿光。他将仪器放在第七号穴边缘，调试片刻后轻声道：“信号比往年同期强了17%。不只是这里……整个地下网络的活跃度都在上升。”

小满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不只是‘上升’，是觉醒频率同步化了。全球三百二十七个监测点中，有八十九处出现了类‘共忆体’波形，其中三处甚至记录到了清晰的语言片段??全是《太素药典》卷三的内容，语序和我们这里的版本完全一致。”

宋檀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年那些飘向四方的金色孢子，并非只是象征性的传播。它们是种子，也是信使，携带着“记得”的密码，在人类未曾察觉的维度里悄然扎根。而现在，某些地方的土地，也开始回应了。

“有人开始听见了。”她说。

陆川点点头：“昨天有个消息，云南哀牢山脚下的一个小寨子里，六个孩子围坐在一棵老地黄旁，轮流背诵一首谁都没教过他们的歌谣。村民录了下来，发到网上。音频分析显示，那是一段失传已久的采药调，最后一句写着：‘根不断，人不散，土中有娘唤儿声。’”

宋檀的眼眶微热。

那是她母亲小时候教她的第一首歌。

“他们不是学会了，”她低声说，“是被唤醒了。”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素白。可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第七号穴的泥土忽然轻轻颤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极细的银线自土中升起，悬于空中，如丝如缕，竟不被风吹散。那银线微微震颤，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像是琴弦初拨，又像是婴儿梦呓。

宋檀伸手去触，指尖刚碰到那银丝，脑海中骤然浮现一幅画面：

一片干裂的黄土地，烈日当空，尘沙漫天。一个瘦弱的女孩跪在田埂边，双手捧着一?灰土，泪流满面。她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声音嘶哑却坚定。忽然，她将土含入口中，仰头咽下，然后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大地。

下一瞬，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她听见了。

不是风，不是虫鸣，而是一种低沉而绵长的吟诵，从地底传来，字字清晰：

>“血脉非血，乃信所凝；

>土壤非土，乃忆所承。”

画面戛然而止。

宋檀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她的脸颊已被泪水浸湿。

“怎么了？”陆川急忙扶住她。

“甘肃……河西走廊那边……有个孩子，她听见了。”宋檀喘息着说，“她吃了土，然后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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