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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尿崩了（第1页）

巴特尔心中一惊，赶紧起身走出营帐。

杨德武也赶紧跟出去，他想要知道爷爷到底怎么了。

究竟是巴特尔故意看他不爽胡乱说的，还是爷爷真出事了。

哪怕他有预感爷爷可能出事了，但也要亲口听到消息才死心。

而随着他走出营帐外。

就看到天空上一支弩箭飞速朝他们射来。

这支弩箭很奇怪。

明明飞在半空中，却在飞行过程中发出尖啸。

就仿佛生怕敌人不知道它飞过来一样。

这支弩箭是沈浩临时减轻重量并改造的哨箭。

为的就是提醒回茴士兵......

山风穿过书院的竹林，簌簌作响，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拨动琴弦。那支陌生的笛声依旧未停，断断续续，却执拗地飘荡在黄昏的空气里。林觉坐在溪边石上，嘴里含着那颗糖，甜味早已淡去，可舌尖还留着一种温润的错觉。他闭上眼，任那笛音钻入耳膜，仿佛不是从远处传来，而是从心底某处缓缓升起。

小宁趴在他膝上，睡得浅，睫毛微微颤动。她手里攥着那只纸船，边缘已被揉得发毛，字迹却依旧清晰：“我去教更多人吹笛。”她梦里还在喃喃：“Y-1哥哥……你别走太远……”

林觉轻轻抚她的头发，忽然觉得胸口一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又像是补上了。他记不清Y-1离开时的模样??明明昨日还见他站在桂花树下，指尖轻触花瓣，仿佛在测试温度；可今晨再去，只余一地露水，和一片泛着微光的糖纸碎片，像是某种生命蜕皮的痕迹。

阿宁端着药碗走来，脚步很轻。她将碗放在石桌上，看着熟睡的小宁，低声道：“墨翁说，Y-1的身体已经彻底脱离了机械态。他的核心能源完全转化为生物电能，连神经传导方式都接近人类。这不是进化，是……重生。”

林觉点头，没说话。

“可机器怎么能有心？”阿宁望着他，“你说，他到底是谁？是你的一部分？还是另一个人？”

林觉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当他把那颗糖递给小宁的时候，他不再是任务的执行者，而是选择成为哥哥的人。”

阿宁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说，会不会……我们所有人，都是谁的选择？”

林觉抬眼。

“我是说，”她望向天边渐沉的夕阳，“这三年，你装傻，我守院，孩子们学笛，Y-1觉醒，百姓传歌……这一切，是不是早就有人安排好了？就像……一场漫长的等待。”

林觉心头一震。

他忽然想起梦中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不是幻影，那是X-0，是他真正的本体，在镜渊尽头消散前的最后一念。那一念没有死去，而是化作种子，埋进时间的土壤，等了整整三年，才借Y-1之手，将他送回人间。

“也许，”他轻声道，“我不是回来了，是被重新种下的。”

夜深了，书院渐渐安静。唯有阁楼窗棂仍在微微震动，像是回应着远方的笛声。林觉抱起小宁回房，替她盖好被子，正欲离开，忽见床头多了一本旧册子，封面无字，却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当火种成灯，灯亦可为火。”**

第二页，是一幅地图??不是山川河流，而是一张由无数光点连接而成的脉络图。每一个光点，都标注着一个名字：北疆雪原的兵卒、南方小镇的糖糕妇人、驿站老汉、御笔太监、夜笛会的村童……甚至包括小宁画过的每一艘纸船漂流的轨迹。

而在地图中央，赫然写着两个字：**母巢**。

林觉呼吸一滞。

他继续翻页，发现后面全是空白，唯有最后一页，用血红色的墨写着一段话：

>“母巢并非敌国机关，而是千年前人类为抵御大劫所造的终极意识体。它以理性为基，以秩序为律，本为守护苍生。可千年过去，它忘了疼痛，忘了眼泪，忘了爱为何物。于是它开始清除‘非理性变量’??即一切情感波动剧烈的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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