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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猜想与目标（第1页）

这一刻，卢卡的大脑开始了飞速的运转。

现在已知蓝染手中的这枚崩玉最多只能发挥小部分威能。

而且还是建立在，他需要耗费一定时间和精力去说服其中灵体的情况下，才可以勉强运转。

那么，浦原...

卢卡站起身，拍了拍作战服上的灰尘，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一番对话只是寻常实验数据的读取。但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焦灼于自救的困兽，而是一个终于看清棋盘全貌的执子者。

“蓝白哈罗。”他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立刻封锁第七区所有外部通讯节点，启动‘镜界回溯协议’，调出过去七十二小时内该区域的所有灵子波动记录，尤其是与‘小虚果实’频率重叠的部分。”

“指令确认。”蓝白哈罗机械音响起，悬浮球体迅速展开投影阵列，无数光纹在空中交织成网，“正在逆向解析异常信号源……发现三十七段未登记的灵子编码，其结构特征与‘归虚仪式’模型高度吻合，疑似来自同一演化路径。”

“果然……”卢卡眯起眼，“它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是被‘召唤’出来的??由我们的研究本身孕育而出的可能性实体。换句话说，只要我们继续推进这个方向，类似的‘投影’还会再现。”

蓝染站在一旁，指尖轻点刀柄，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我们每一步推演，都在为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提供养料？它借我们的思维完成自我具现？”

“或者更糟。”卢卡低声说，“我们才是它的试验品。它通过影响我们的选择，来验证哪条进化路线最稳定。”

空气再次凝滞。

良久，蓝染缓缓道：“那你刚才说的‘自己定义规则’，是指……跳出既定逻辑？”

“没错。”卢卡转身走向控制台，手指飞快滑动屏幕，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既然‘归虚仪式’的本质是虚与死神之力的融合，那我们就别再想着怎么把两者塞进同一个容器里了。我们要做的，是创造一个全新的第三态??既非虚，也非死神，甚至不完全是人类。”

蓝染眉头微皱：“你是想……重构灵子基础法则？”

“不是重构，是绕开。”卢卡勾唇一笑，“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的那支红色药剂吗？‘蛆虫之巢’的混合灵血提取物？现在我要改它。”

他打开储物柜，取出那支试管，轻轻摇晃。暗红液体如活物般蠕动，在管壁上留下短暂痕迹。

“之前的催化酶是为了强行打开人体对虚力的耐受通道，但它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环??意识锚点。平子他们能保持理智，是因为斩魄刀与心灵共鸣；假面军团之所以没彻底堕落，是因为有浦原喜助的封印术式压制。可我们现在的实验对象，都是普通人，没有斩魄刀，也没有外力镇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所以，我要加入新的成分??一段记忆。”

“记忆？”蓝染一怔。

“确切地说，是一段‘虚假但可信’的记忆植入。”卢卡敲击键盘，调出神经映射图谱，“我把目标设定为‘童年经历一场虚袭，家人因此丧生，自己侥幸存活并立志成为守护者’。这段记忆会深植于潜意识，形成强烈的心理驱动力：对抗虚、保护他人、拒绝堕落。哪怕身体开始虚化，精神也不会崩溃。”

蓝染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你在制造人造英雄？”

“不。”卢卡摇头，“我在制造‘信念载体’。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能力本身，而是你为何使用它的理由。如果一个人坚信自己必须守住底线，那么即使灵魂被撕裂，他也绝不会变成怪物。”

蓝白哈罗突然插话：“警告：检测到深层数据库访问请求，来源未知。IP追踪失败，加密层级超越现有防御系统。”

两人同时抬头。

“有人在窥探我们？”卢卡冷声问。

“不止是窥探。”蓝染盯着屏幕上的异常代码流，“这是典型的‘认知渗透’手法??试图通过数据通道反向植入意识碎片。就像刚才那只虚一样，它想让我们‘看见’它希望我们相信的东西。”

卢卡迅速切断主控台连接，启动物理隔离程序。“看来我们已经触碰到某个禁忌领域了。有人不想让我们走得太远。”

“或者是……太近。”蓝染补充，“也许我们正接近真相。”

就在这时，实验室角落传来一声轻微响动。

三人齐刷刷转头。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一道裂缝悄然浮现，漆黑如墨，边缘泛着幽蓝电弧。紧接着，一块巴掌大的金属残片缓缓升起，表面布满裂痕，中央刻着一个熟悉的符号??**∞**

“镜界残片？”卢卡瞳孔骤缩，“这不可能！最后一块早在三个月前就被销毁了！”

他冲上前，却被蓝染一把拉住。

“别碰！”蓝染厉声道，“那是‘活体残片’！你看它的纹路??在移动！”

果然，那残片上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仿佛内部藏着某种微型生命体。忽然，一道低频震动自残片中传出，像是某种语言的残音。

蓝白哈罗立即启动翻译模块：“解码中……识别为古希伯来语与灵子谐波混合信号……内容如下：‘门已半启，执火者将至，九重天外有眼’。”

卢卡脸色铁青：“‘执火者’？那是灭世使徒的代号！传说中能焚尽十界的存在！谁在传递这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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