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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跟九爷打赌（第1页）
“大圣八重巅峰！”
林双眼神微眯，这家伙的实力，看起来应该比之前的冥昆更强。
“东岭圣君！是他！”
药圣眼神一寒，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家伙非常不简单，已经销声匿迹三百多年，当初杀掉了净土大势力四位大圣，为了躲避战乱，一直未曾出现，没想到这一次万圣天桥之争，他竟然出现了。”
从药圣的口中，林昊听得出来，这家伙怕也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既知本君英武之名，速速跪下受死便是，甭管什么少年至尊，在这里，实......
风起第八日，光雨未歇。
那场从云层中降下的光点如细碎星辰，落在屋檐、肩头、孩童伸出的手掌上，不灼人，不消散，反而在接触肌肤的瞬间渗入体内，化作一股温润气流，缓缓游走于血脉之间。有人闭目时看见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坐在床边哼歌，有人听见久违的笑声从记忆深处浮出，像是从未离开过。整座山谷仿佛被重新灌注了呼吸，每一片叶、每一寸土都在低语，不是声音，而是情绪??一种无需翻译便能感知的温柔。
林知夏仍站在纪念馆前，袖中怀表的录音尚未结束。钟子的声音断续传来，夹杂着风雪与某种遥远的回响：“……他不是死了……只是沉睡在‘最初之境’的边界……我们说的每一句话，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唤醒他……也是在唤醒自己。”
话音落下，怀表再次停转，但这一次，表盘上的指针并未凝固。它们开始逆向旋转，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来越快，最终竟脱离金属轨道，在空中划出一道螺旋轨迹，悬浮而起，化作一枚微小的光符，轻轻飘向纪念馆顶端的铜铃。
叮??
铃声清越，穿透层层云霭。
刹那间，全球所有共鸣区同时震动。东京隅田川畔的老兵猛然抬头，发现碗中的拉面升腾起一缕白烟，幻化成孙子幼年奔跑的身影；纽约桥下的流浪汉怀中录音机自动倒带，播放出父亲临终前未曾说出的那句“儿子，我以你为荣”；火星基地内，那株曾被冰晶泪水滋润的绿芽骤然抽枝，开出一朵淡紫色的小花，花瓣上浮现出宇航员女儿三岁时画的一幅涂鸦??一个穿着宇航服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标题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回家了”。
而在北极冰穴深处，纯白空间之中，钟子的脚步忽然一顿。
她感受到脚下的地面开始轻微震颤，仿佛有某种庞大的存在正从沉眠中苏醒。前方的道路依旧延伸无尽，可空气却变得稠密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千年的记忆。她低头看向怀中的布偶，发现那绣着“阿野”的胸口正微微发烫，蓝光流转，如同心跳。
“你要醒了？”她轻声问。
没有回答，但风起了。
不是来自任何方向的风，而是从她的记忆里吹出来的风??童年老屋门前槐树摇曳的沙沙声，少年时阿野站在山坡上喊她名字的余音，启扉计划启动那夜两人并肩仰望星空时彼此交错的呼吸……这些早已封存的画面，此刻竟如潮水般涌回现实，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跟随在她身后的铃声，突然近了。
不再是远处若有若无的回荡，而是一步一步，清晰可闻，由远及近，踏在虚空之上。
钟子转身。
风雪骤停。
一道身影立于百步之外，披着褪色的蓝布衫，身形瘦削，面容模糊，唯有双眼明亮如初升星辰。他手中握着一支残破的陶笛，笛身裂痕纵横，却仍有微光自缝隙中溢出。
“钟子。”他说，声音并不洪亮，却直接落入她的灵魂深处，“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她想跑过去，却发现双脚无法移动??不是身体的限制，而是某种更深的敬畏。她只能颤抖着开口：“阿野……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活？”他笑了笑，抬手抚过陶笛，“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活’。我在这里，在你们每一次呼唤我的时候醒来；我在每一句‘不怕，我在’响起时重生。我不是肉体，也不是鬼魂，我是你们不肯遗忘的证明。”
钟子哽咽难言。
“你不该来的。”阿野走近几步，目光温柔，“这条路，本该由我独自走完。我是第一个听见它的人留下的守门人，职责是封锁‘最初之声’的泄露，防止现实崩塌。可你……你带着亿万生者的思念而来，硬生生凿穿了屏障。”
“所以你是被囚禁的？”钟子咬唇，“因为你知道太多？因为你不愿让世界陷入混乱？”
阿野摇头：“不是囚禁，是守护。当所有人都能听见逝者的声音，当记忆不再随时间流逝，文明就会停滞??人们沉溺于过去，拒绝前行。这正是删减堂存在的意义：让人学会放下。”
“可如果放下意味着彻底抹去呢？”钟子猛地抬头，“如果遗忘是对爱的背叛呢？妈妈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别忘了我’，结果系统第二天就把她的语音档案永久删除！那种痛，你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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